温热的指腹不知道什么时候按在了她的眼角,五条悟落下来的吻出乎预料的温柔,它沿着少女光洁的脊背一路下滑,她既好奇又惊恐,整个人战栗不停。
于是五条悟又低低地笑了一声。
“说起来,绘里花好像还没说过为什么我喜欢我。”
像是故意的报复行为,五条悟在那个时候停了下来。
他从背后将她圈进怀里,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上时,愉悦的嗓音中还带了点撒娇的味道。
“告诉我嘛,绘里花。”
所以说,五条悟这个人,有的时候实在是恶劣到极致。
哪有人会在这个时候问这种问题的啊。
“……搞什么啊,还说我呢,老师自己都不记得了吧。”干涩过分的嗓音一说出来都吓了她自己一跳,但试图从对方手里找回主动权的绘里花却没有丝毫地停顿,“说见到我的话就请我吃喜久福的是老师[1],说可以把肩膀借给我的也是老师[2]。”
“仔细想想,老师好像抱过我很多次。”
“第一次是在树林里和加茂君的对战结束后,第二次是在没有了楼梯,我想要直接从楼下跳下去的时候,还有第三次,明明可以直接瞬移,却恶劣地抱着我在天上飞了好久。”
这些五条悟已经不记得的瞬间,被对方一字一句地描述了出来。
她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或许是觉得丢人,又或许是觉得有,红红的眼角绽开笑意。
“虽然伊地知先生说您总爱任性地恶作剧,但是,上次老师你问要不要你帮我报仇的时候,我却觉得非常帅气。”
“闪闪光的,强大的存在。”
“请对您自己的魅力有点自信啊。”
她这么说着,五条悟却突然想起来。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这么对他说了。
第一次是在他设计她掉进陷阱的时候,得知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的少女像兔子一样露出了惊慌失措的面容。
他低下头,凝视着她,柔软的丝就像雪一样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绘里花。”
五条悟喊了她的名字。
“我要欺负你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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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里花和五条悟的婚礼定在了十二月。
这是她的决定,所以迹部景吾并没有干涉。
但已经接手了半个迹部财阀的少年对于五条悟的讨厌程度与日俱增。
五条悟邀请绘里花的十次约会中,有九次都是因为迹部景吾破灭的。
“下午有和立海大的网球比赛。”
“嗯?我查过了哦,迹部君,今天你们冰帝可是放假的呢。”
迹部景吾冷漠地看了五条悟一眼,呵地笑了一声,随手打了个短信。
“现在有了。”
五条悟:“……”
好气,但是偏偏对方不是战斗的类型,他随手捏个术式丢出去就是绘里花会和他拼命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