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与姬无悠幻化的一样,他俩就如双生子,迢迢看他的时候会不会透过他想姬无悠呢?
更别说无忧还有些不为人道的小心思。
所以他眼巴巴的看着许迢迢,面上是问,其实暗自祈祷许迢迢亲口说喜欢他这副模样才好。
许迢迢连弱水化形都遂了弱水的意,何况是无忧呢?
于是她道:“化形之事事关重大,你不必考虑我。”
无忧一挑眉,促狭道:“那我要幻化成一个丑八怪呢?”
许迢迢一个哆嗦,想起弱水化形差点酿成的惨案,吓得手里的点心都差点掉在桌上。
“你别故意搞事啊。”
无忧听了就笑,从一旁拿了个茶碟放在她手下垫着她手中掉下的点心渣。
“那你今日可得说个明白,是喜欢我还是喜欢姬无悠那样的。”
此情此景,回个“都喜欢”显然是取死之道。
许迢迢将手中咬了一口的小点心放下,认真道:“做自己吧,无忧。”
“迢迢,做自己很难的。”
无忧轻叹了口气,从二人对坐着的桌案后起身绕到许迢迢身旁将她拥入怀中。
“如今的日子已是我以前不能再奢望的了,就我们两个,你去哪儿我都能陪着你。”
多年相伴,许迢迢对无忧的接近已是习以为常,她轻轻蹭了蹭无忧的胸口,轻声道:“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喜欢。”
“你让我说,我也说不出来,但是无忧就是无忧。”
无忧低头吻上她的发,眉目温情,“无忧只愿做你的无忧,再无他愿。”
无忧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一个女子,她什么都不用做,仅仅是知道她活在这世上,就足以让他想跪遍漫天神佛了。
在失去她的那些灰暗的日子里,他的愿望卑微到只要她活着就好。
二人相依相偎,无忧身上白光渐起,许迢迢只觉得抱着她的人身体逐渐僵硬,最后更是彻底抱不住她直接向外侧仰倒跌落在地。
许迢迢什么也顾不上了,慌忙起身上去查看无忧的情况。
这时身后一人伸出手从后搂住她的腰,少年清亮带着笑意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这回迢迢总不会拿剑捅我了吧。”
许迢迢哭笑不得,惊喜还是占了上方:“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原是化形了。”
她还以为要寻个什么良辰吉日再寻个不会被人打扰的去处无忧才好慢慢化形呢。
她还未转过脸,便觉肩头一重,接着侧脸落下少年轻如羽毛的一吻。
“谢谢你,迢迢。”
“我从未想过有一日我会这般快活。”
他心魔出身,重情重欲,是迢迢让他试着去做一个人格独立的人。
虽然现在对他而言还是很难,但是只要能与迢迢在一起,总有一日他会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