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看了,月亮又不会吃了你。”盛知行说:“她就是嘴上凶,心里没什么。”
这些年来,她虽然对陈露不冷不热,但也从来没给过她难堪。
盛知行给陈露母子什么东西,她也表示无所谓。
“现在的日子是你和她在过,你觉得合适就行,不用问我。”她说。
眼下,面对盛知行的追问,她依然是那个态度:“我都这么大人了,和谁有约还要跟您汇报啊?”
盛知行被她堵得哑口无言,也就随她去了。
盛望舒这周六的确和陵游有约。
是陵游主动约的她,要带她去嘉郡山上看猎户座流星雨。
十月份到十一月上旬,是猎户座流星雨的活跃期。
盛望舒给在澳大利亚买的那部相机订了个最款的镜头,用来拍摄流星雨。
周六上午,她抽出时间去买露营用品,还没出门,陵游的电话便打来,跟她说他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物品,让她什么都不用管。
他随即了张图片过来,帐篷、睡袋、灯、日常用品、应急用品,甚至医药箱,他都准备了。
盛望舒说:“那我就坐享其成什么都不管了。”
“嗯。”陵游笑道:“你只需要带上自己就够了。”
盛望舒笑着说好。
安静一刻,陵游又说:“还有你的心。”
盛望舒眨了下眼睛:“我的心一直都在我自己身上。”
“那就好。”陵游低咳了声:“心不在焉是对美景的一种亵渎。”
下午五点,陵游开车过来接她。
只有他们两人,车里放着舒缓的小众英文歌。
车沿着山道一路向上攀爬,一直保持着匀,开得稳稳当当。
盛望舒望着另一侧那条险峻山道,想起言落常在这里飙车。
贴着地面飞行一般,不要命地往前开。
而陵游,则悠闲缓慢得和他好像两个极端。
言落是读了大学之后才开始玩飙车的,盛望舒没去现场看过,她受不了那种为他提心吊胆的感觉,光是看他飙车的视频,她整颗心都紧紧揪着。
而坐陵游的车,她却放松到简直要睡着。
到最后,竟然是她顶着困意说:“我能不能换一嗨一点的音乐。”
“当然可以,”陵游说:“我会尽量控制不随着音乐加的。”
盛望舒笃定道:“你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