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辉见她消瘦了许多,虽然衣着更上档次,但面容却带几分憔悴。“能忍就忍忍,开始时都不习惯。习惯了就好。”
“习惯得了吗?”邓潇蓉轻轻一声反问。“可能只有死了才会习惯。”
赵云辉更加肯定,她被折磨了。罗开义的担忧生了。“他打你啦?”
邓潇蓉忽然抬起头来,吃惊地望着他,“你知道?”
赵云辉沉闷地说,“喝酒,喝醉了就打,用皮带抽!”
邓潇蓉的泪水奔涌而出,悲怆地哭泣起来。
证实了。赵云辉紧紧咬着牙,一言不。
“是经常打?还是偶尔一次?”赵云辉等她情绪稍微平缓,便以关切的口吻问道。
赵云辉把底牌彻底掀开了,邓潇蓉也不再有什么忌讳,用手绢擦着眼泪,“我不知道,反正三天两头,我受不了!我会被打死的!我真的很怕!”
“潇蓉,你要让他改呀!一辈子的事。把酒戒了。”赵云辉这是最理性的想法。
邓潇蓉转过脸去,望着对面的大山,“能改早就改了。谁也没办法。”……
邓潇蓉转过脸去,望着对面的大山,“能改早就改了。谁也没办法。”
“你就这样忍下去?!”赵云辉有些茫然,凄迷地问。
邓潇蓉用坚强而又无可奈何的口气,“活一天算一天,早死早投生。”
听到这话,赵云辉心如刀绞,“说什么呢?年纪轻轻的。”
一阵沉默。
突然,赵云辉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离婚!”
邓潇蓉震惊了!她疑惑地看着他,“可能吗?”
“只有这个出路。”赵云辉很坚定。“回去问你爸,那一百块还得起不?”
邓潇蓉畏畏缩缩,惊恐不安,“我不敢离!我没那个勇气,等死算了。”
邓潇蓉知道那家人不好惹,自己父母也不会支持自己,没有坚定的力量支撑,简直是痴心妄想。
死,比许多事情简单得多。
赵云辉沉默许久,“如果你愿意,我会尽力帮助你。”
邓潇蓉不解地问,“你?怎么帮助?”
赵云辉转头望着她,“关键是你有没有决心去离婚。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支持你。”
邓潇蓉不想多说,也不想隐瞒自己的悲苦。她指了指路边的僻静处,先走了过去。“你过来!”
赵云辉跟着她。
见四周无人,邓希蓉解开衣服的扣子,一件外套,一件衬衣,
然后背对着赵云辉,撩起衣服,让他看背。
伤旧痕都有,象蜘蛛网一样交叠在邓希蓉背上,红的、紫的、棕的都有,明显的抽打伤痕。
邓希蓉估摸他看见了后,便放下衣服,扣好扣子。
赵云辉愣在哪里,久久不说话。
“你回去吧!我没事。”邓潇蓉眼泪汪汪,很是无助的样子。
赵云辉很坚定的目光地望着她,“你回到家属区,就对他全家人说,再打人就坚决离婚!如果再打你,就到薛伯父的皮鞋铺那里给我留信,我会按你指定的日期,来接你到我家,直到离婚后你才回娘家。”
邓潇蓉一听,立即大哭起来。“你这是为什么?关你什么事?我不拖累你!”
赵云辉突然握住她的手,执着地说,“听我的!我是你哥,是你一起长大的哥!你才十八岁,我要你活到八十岁。”
邓潇蓉绝路逢生,楚楚可怜地望着他,“赵云辉,你真的要救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