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薇知道他太疲倦了。轻声喊道,“满江,满江,到铺上睡!”
岳满江没有回答,径自打起鼻鼾来。
丁薇坐在床上,看了片刻,就把饭菜碗筷收拾到一边的木箱上,把桌子空出来,让他睡。
随即把门关上,走出校园。
丁薇来到供销社商店,买了两包饼干,就匆忙赶回宿舍。
丁薇轻轻的摸出钥匙,悄悄地开门,轻手蹑脚地进去,还是把岳满江弄醒了。
岳满江从桌子上抬起头来,伸了个懒腰,“你去哪里了?”……
岳满江从桌子上抬起头来,伸了个懒腰,“你去哪里了?”
丁薇以温柔的口吻,关切地说,“还是把你闹醒了!我去买饼干了,你晚上饿了,可以吃点,怕得胃病。”
“你还真把我当成弱不禁风的书生了!”岳满江笑道,“我去洗个脸!”
岳满江正准备出去找水龙头洗脸,丁薇却说,“洗脸盆里有水,干净的!”
岳满江在想,她似乎也不想让人看见他在这里与她单独相处一室。于是,走到洗脸架边,低头下去,双手捧起盆里的水,往脸上浇。
岳满江用手把脸上的水抹掉,顿显勃勃英气。
吃饱睡足之后,精神焕,神采飞扬。
岳满江向前一步,贴近丁薇,细声说,“我回去了!”
丁薇心里有些乱,有些许不舍的感觉。她对岳满江的感情很复杂。
丁薇也不说话,点点头,用手指了指饼干,意思是把它带走。
岳满江看着两包饼干,很是感动。她的爱护和关切,对岳满江来说,绝对是空前的。他上前一步,搂住丁薇的腰,“我的后半辈子都是你给的!”
丁薇躲了躲,低声道,“你走吧!”
岳满江突然放开她,快上前两步,把门反锁。
丁薇刹那间意识到天昏地暗的到来,正欲告劝,岳满江转身就抱起她,放躺在床上。
窗外,艳阳当空,朵朵白云飘忽在大瀛山上,时而如流水奔涌在山腰,时而象雨雾缠绕在峰岭,忽抚忽吮,把整个森林弄得摇曳醉晃。
丁薇把手巾塞进嘴里,紧紧咬着。
清风,带着阳光的温热,直扑峡谷沟壑,卷起阵阵袭扰,潺潺溪水奔涌荡漾,掀起一浪又一浪的波涛。
张佩东自从在理店被调侃后,就一直不敢去了。但又不想让别人理,就喜欢上了薛永红给他剃的型。
张妈一再敦促他理,太长了显得不正经。无奈之下,趁着农忙假,就去邀约荣和方武。
那两个人答应陪他,但不理,因为不太长,白花钱。
三人刚一进理店,门口的女师傅又开始调侃了,“哇,帅哥又来理呀!真是愈长愈帅!”
大家都认出了他。
“小薛,还不快点打招呼!”年轻女师傅笑道。
薛永红正在给别人理,抬头朝张佩东微微一笑,“荣也来了?!”
荣受宠若惊,急忙回答,“老姐,我来找你理!”
张佩东一听,怪了,你不是说头短,不花钱吗,怎么又变了。
荣看张佩东那表情,就知道他的疑问,心想,我在路上长的长头要得不?
“怎么又来个老姐?我们小薛不老也被你们喊老了。”中年女师傅笑道。
荣不比张佩东腼腆,大大方方地解释,“喊归喊,称呼归称呼,老姐在我心目中比我还小两岁呢!”
男师傅终于开了腔,“嗯!这个同学不错,会说话!”
方武一听,你表扬他?我还没开腔呢!“他,他,他不算,算啥!我,我东哥,才是,才是真的,会,会说话!”
满屋子人忍俊不禁,大笑不止。
薛永红在最里面,向张佩东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