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哲帆忙一把拉住他道:&ldo;唉……那个,你叫什么啊?&rdo;那男孩拍开徐哲帆的手嫌弃道:&ldo;你手脏乎乎的,埋汰人劲,你是不是摔傻了啊?我你都不认识了?&rdo;徐哲帆看了他半响,记忆里小时候好像真有这么个人,但一时又想不起来。那男孩见他支支吾吾的,直接瞪了徐哲帆一眼道:&ldo;我是李柏然,再敢说不认识?小心我削你!&rdo;瞪了完徐哲帆后便爱搭不理的跑掉了。李柏然,李柏然……实在是想不起来。徐哲帆晃了晃脑袋还有些迷迷糊糊,他记得当时手里拿着装玉坠的盒子,然后盒子里突然发光,接着就什么也不记得了,醒来以后就在这里。看了眼四周,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回到了小时候那会儿。虽然说有点荒谬……但似乎是真的。徐哲帆摸着头发糊里糊涂的往回走,他记得老家的位置,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十八年,一草一木都印象深刻,后来考上了高中就离开了这里,出柜以后也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此时天有些蒙蒙黑,农村的屯子里一家挨着一家,直到看到那两扇熟悉的木门,及那歪歪斜斜的院杖,徐哲帆才深吸了口气,慢腾腾的拉开门走了进去。母亲刘秀正在院子里喂鸡,一群鸡崽围着她咕咕咕的叫唤……刘秀看到徐哲帆回来了,便问道:&ldo;帆帆?你不是跟大权他们去看电影了吗?怎么回来的这么早?&rdo;徐哲帆捂了捂肚子胡乱的说了句:&ldo;哦,走半路肚子有点疼就没去……&rdo;刘秀一听急忙放下喂鸡的瓢,拉着他进屋。老家的地都是土泥地,踩的黑乎乎的,刘秀把他拉到炕上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帮徐哲帆脱了鞋,拽过炕头上打着补丁的小被和稻米壳枕头,给徐哲帆盖上,说道:&ldo;妈给你弄碗糖水喝,你老实躺一会。&rdo;徐哲帆点了下头,刘秀说完就出去了。他稍稍抬头打量了眼房间,似乎还是印象中那样,一口红漆木头的柜子,四个角掂着罐头瓶,柜子上放着老旧的像框,全是小张小张的黑白照,棚顶是用整张的报纸糊的,墙上的也是,柜子上还摆着一把木梳和一个简陋的镜子。炕上是竹编的那种炕席,靠炕头的位置颜色深,像是烧糊了似的,徐哲帆躺了一会觉得有些热乎,大概是母亲刘秀往炕底扔了把柴草的缘故,可能是怕他凉着了肚子。一会的工夫,刘秀便端了碗热糖水进来,&ldo;小帆,快起来把糖水喝了,喝了病就好了。&rdo;徐哲帆根本没病,也不想喝那甜腻的糖水,小时候难得喝一回可能会觉得很新鲜,但是对现在的他而言,却一点也没有吸引力。母亲刘秀见徐哲帆不愿意喝的模样,一巴掌拍在徐哲帆的屁股上,嗔道:&ldo;惯的,赶紧把糖水喝了,要不平时老吵着闹着要喝糖水,现在有的喝还磨磨蹭蹭的,找揍!&rdo;徐哲帆知道刘秀的脾气,那可是真是说打就打,不留面子的,赶紧接过来大口大口的喝进肚子里。刘秀见他喝完接过空碗放在旧炕沿上,让徐哲帆平躺了下来,给他按了按肚子,徐哲帆的肚子根本就没毛病,所以刘秀问他疼不疼的时候,他说不疼了,已经好了。刘秀听罢看了他半响,抬手就点了下他的脑门骂道:&ldo;小兔崽子,就想骗碗糖水喝是不是?&rdo;徐哲帆咧嘴笑了笑,也没否认,此时的刘秀还很年轻,自然卷的头发,白白净净的脸皮,一双大眼分外的好看,徐哲帆长大后倒是长得有几分像刘秀,虽说皮肤稍有些黑,模样倒也拿得出手。刘秀眼尖,突然看到徐哲帆脖子上的东西顿时生气道:&ldo;你这小东西就作吧,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坠子不能随便带,要是丢了就坏了,再偷着带小心我用扫帚打烂你的屁股……&rdo;徐哲帆听的有些纳闷,低头一看,那块冰玉坠子居然就在他脖子上栓着,他有些目瞪口呆。刘秀嘟嘟囔嚷的把坠子从徐哲帆脖子上拿下来,然后走到柜子前,打开盖从里面摸出个木盒小心的放进去,然后盖上柜盖,顺手又把柜盖给锁上了。回头瞅了眼徐哲帆这才道:&ldo;我去隔壁刘嫂家要点东西,你老实得在家看家,听到没?&rdo;徐哲帆坐在炕上点了点头,随后拉住刘秀叫了声:&ldo;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