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你找黄主任啊，他的办公室需要穿过三个车间呢，我送你过去吧！”
“那就谢谢你了！”
两个人往前走，身后忽然传来起哄的声音，宋凝疑惑地一回头，那些声音就消失了。
身边的年轻男人说道：“你别理他们，他们就那样，我是三车间的班长，我叫谢明，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尽管来找我。”
虽然宋凝不太明白自己会有什么事情能找这个谢明，但还是礼貌地点头。
车间里面的声音实在是太嘈杂了，还充斥着一股浓浓的机油的味道，让宋凝有些不适应。
穿过了三个车间，谢明把宋凝领到了一处办公的地方，指了指其中的一个房间。
“这个就是黄主任的办公室，你去吧。”
“多谢你了谢明大哥！”
谢明乐的嘴角都咧到了耳根，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黄主任还在办公室里面，宋凝一进去，就感觉一股陈腐的气息扑面而来。
破旧的红色地板，一张陈旧的桌子，桌子上面一个满是茶渍的大茶缸子和一摞厚厚的报纸，办公桌的后面坐着一个大腹便便的油腻中年秃顶男人，看见宋凝进来了，立刻就笑了起来。
“黄主任你好，我是诊所的，张大夫让我过来给你送些药，这药都是张主任提前装好的，你收好！”
宋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着这个黄主任的眼光色眯眯的。
“好好，小宋是吧，真好！过来坐一会儿吧
？我给你倒杯茶！”
“不用黄主任，这马上就要到下班的时间了，我还要回去诊所打扫一下卫生，那黄主任我就先走了！”
宋凝说完，转身就从黄主任的办公室里面退了出去。
这些潜规则她可知道，傻瓜才会留在这里喝什么破茶。
宋凝往外走的时候，正好就是白班的工人下班的时间了。
程佳佳工作的地方就是离着三车间不远的五车间，宋凝想了想，向着五车间的方向走去。
纺织厂下班的时候那工人可真的能够形成一股洪流，年轻的男男女女说说笑笑地往外面走，瞬间就充满了通道。
宋凝踮着脚尖向五车间的大门口看过去，站在车间门口看了半天，也没有看见程佳佳的影子。
眼看着从五车间里面出来的人已经越来越少，宋凝招呼了一个女工询问道：“你好，请问程佳佳出来了吗？我是她的小姑子，想要和她一起下班回家。”
女工的脸上露出了隐秘的鄙夷之色。
“程佳佳啊，没出来吧，我也没有看见她呢，要不然你进去找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