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没见,也不知道人最近过得怎么样?
季晏承自是不知道他的这一番心理活动,只当是林沐晨的出现叫他失了神,心中颇有微词却不但当着人的面作,只能将头转向一边,默默生起了闷气。
林沐晨在病房里坐了没一会儿,知道人家也不待见自己,趁着兜里手机震动的功夫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临走前盯着扶夏脖子上的伤看了又看,动动口,最终还是把那些想要关心的话止在了嘴边。
可谁知他这边刚一动身,扶夏紧接着就跟了出来。
午休时间,医院走廊里寂静无声。
扶夏音量放得很轻,落到林沐晨的耳朵里却还是叫他心紧紧揪了一下。
人问:“你现在和子清……没有联系了吧?”
林沐晨眼睫垂下,神情落寞,良久后出声,说了句:“没有。”
有了他这个回答,扶夏似是才放心下来,长长舒了一口气。
之后斟酌了一下,这才对着人语重心长开口:“我其实并不想过多干涉你们。”
“只是子清他从小生活在县城,一个人来大城市打拼很不容易,我不希望你们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做出令自己以后后悔的事。”
“你现在不去招惹他,刚好也能叫他冷静下来想一想,对你和他都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扶夏一番话音落地,林沐晨眉眼间的黯然却是越来越深。
不多时,脸上忽而浮现一抹自嘲:“我以为你跟着我出来是因为咱们太久没见了、想跟我说说话,原来只是叮嘱我不要去打扰你弟弟。”
扶夏神色动了动,虽然对方说的是事实,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想为自己辩解两句。
只是他刚一开口,话却被人一秒堵了回来。
“你放心。”林沐晨眼睛愣愣看向远处,收敛着情绪,言语间却不自觉透出伤感:“你交待过的话,我什么时候不听过?”
“我已经明确拒绝过子清了。”人说着极其勉强地笑了笑:“我的心里只能装下一个人,即使他永远不可能属于我,我也没办法自欺欺人,找一个与他相像的替代品。”
“对我残忍,对子清,更是不公平。”
扶夏回到病房,季晏承手上的点滴约莫还剩下最后半瓶,人却是已经盖着被子躺下了。
想起他午饭之后的那顿药还没吃,扶夏倒了杯水给人端过去,拍拍肩膀把人叫起来,在耳边轻声提醒他吃完药再睡。
季晏承也不知犯的什么病,愣是任由扶夏举着杯子等了半分钟,躺在床上只留下个背影,没一点反应。
人活在这世上还真是艰难扶夏心想。
哄完那个哄这个,自己又招谁惹谁了?忽然就不想忍了。
“季晏承。”
这一声冰冷、带着命令意味的呵叱出口,很快,就见床上的身形微微动了下。
扶夏勾唇,语气依旧凌厉:“你够有骨气这辈子都别跟我说话。”
对峙中,只见季晏承缓慢翻过了身,掀开被子将自己的脸露了出来。
虽然算做是一种妥协,但看向扶夏仍是满腹怨气的模样。
又想打听,又刻意装得不在意:“你和林家那小子,在外面都说什么了?”
扶夏看他这一脸的傲娇着实好笑,最后还是忍住了,将脸定平:“我跟他说什么有必要向你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