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许愿有用,请把你还给我,夏言。”
落款:“沈靳,”
苍劲有力的笔迹,一气呵成,沈靳甚至没看,手一抬,直接贴在了夏言贴着的字条上,手收回时又有些顿住,抬眸,盯着贴叠在一起的两张心形便签纸,有些失神。
夏言也有些失神,如果刚才还有些玩闹的小心思,现在全没了。
她抬手,想撕掉,反倒被沈靳拦了下来。
他垂眸看她:“一会儿想去哪儿?”
眼神里的平和温柔,一如当年,但又多了这半年来的温度,和淡淡的宠溺。
这样他,让她心酸莫名。
她努力朝他挤出一个笑,握住了他手掌:“都行。”
都行的结果,彼此谁都没刻意安排行程,就一起在古城转了一圈,像路上所有的情侣般,或牵着手,或他搂着她,以一种很放松的方式在古城街头闲逛。
两人都有些职业习惯,在这样一个地方闲逛,注意力全被街头的小工艺品店吸引,一待就好几个小时。
下午时沈靳租了辆车,与她一块儿环洱海转了圈,晚上去了酒吧。
夏言生平第一次去酒吧,也第一次喝了酒。
沈靳这一次没禁止她饮酒,点了两杯特调的低浓度饮料酒和一些小吃果盘,在洱海边靠窗的位置坐下。
酒吧人不是很多,是那种兼具热闹与清静的驻唱酒吧,歌手在麦克风前弹唱,底下的一小块空地是随音乐扭动的年轻男女,青春的脸上满是朝气和活力。
夏言有些兴起,看向对面的沈靳:“你跳过舞吗?”
她想象不出来这个内敛严谨的男人肢体舞动的样子。
沈靳看了她一眼:“没有。”
夏言:“那酒吧呢,去过酒吧吗?”
沈靳:“年轻的时候去过。”
“二十多岁,大学到创业前那一阵,”沈靳补充,“那个时候还年轻,性子还不像现在这样沉闷无趣,偶尔还是会去坐坐。”
夏言对他的青春来了兴致:“后来怎么没去了?”
“不喜欢这种场合。”沈靳端起酒杯轻啜了一小口,看向她,“不过今晚现,原来喜不喜欢,是要看和谁在一起的。”
夏言:“……”
沈靳回头看了眼放下麦克风的歌手,看向夏言:“舞是没跳过,不过我歌唱得不错。”
夏言有些意外地看向他。
沈靳冲她做了个“稍等”的眼神,搁下酒杯,起身。
夏言看着他走向唱歌台,附耳在驻唱歌手耳边说了什么,驻唱歌手抬头朝她看了一眼,而后点点头,起身。
沈靳取下了麦克风,人站在小舞台上,夏现,他台风很稳,从容不迫游刃有余的稳重。
他唱了五月天的“知足”,人在舞台上,视线一直在她脸上,前半段唱得特别好,唱到高潮时沈靳声音突然哽了一下,尤其那句“终于你身影消失在人海尽头”时,沈靳声音彻底断了,微微侧过头,背转过身,头微微仰着,原本被他的歌声带起的热闹也一下安静了下来,困惑的目光纷纷看向台上的他。
沈靳没再继续唱下去,将麦克风递还给驻唱歌手,下了台,走到夏言近前时,突然弯身拉起她手腕,另一手抽出钱包,从里面抽出几张百元大钞,压在酒瓶下,拉着她出去了。
“对不起。”走了很长一段路,沈靳终于放开她,回头和她道歉,“夏言,我真的想给你留下一些快乐的、值得你回味的记忆,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