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正急忙退了出来,单先生痛哼之后,咳嗽了一声,继而无奈地又笑了:“原来,这么痛啊。”
“算了。”阿正吻着单先生的面容,真心实意地说。
单先生依然坚持:“痛过了,这辈子就再也忘不掉了吧?”
阿正猛然吻住了单先生还要说话的嘴,心里涌动着热气,他很想抱着这个中国男人,第一次有了永远的冲动。
即便阿正很小心翼翼,温柔周全,简直像抚弄着一件中国瓷器般的精心呵护,可单先生的脸色始终苍白如初,直到阿正欲要离开的时候,才一把拽住了,轻声请求着:“就在里面吧。”
阿正一愣,也来不及反应了。
身下的单先生静静地望着释放的阿正,摸着他热暖的脸,乏力地笑了,无限的哀伤。
余韵中的阿正心下说不出的难过,眼眶一下就湿了,红着眼睛望着单先生,没多久,一滴泪水砸在了单先生的脸上。
单先生柔声问:“怎么哭了?”
阿正抹去泪水,可依然有更多不争气的泪滚落下来,自己也说不清到底为了什么哭,又丢人,又难过,只好实话实说:“觉得你伤心,我心里不好受。”
单先生拽过一边的被单,盖在阿正光滑的背上,抱着,望着,单先生的眼里也泛起一点湿润:“阿正啊,你不仅生着一副佛的相,还长了一颗佛的心。”
阿正刚想反驳,又放弃了,随他好了,怎样都行。
“可你为什么伤心?”阿正搜索着单先生眼里的信息。
单先生半晌无言,良久才道:“因为……我再也不能做医生了。”
阿正呆呆地望着单先生,心里又是一疼。
“我做了个失败的手术,病人死了,医院定性为重大医疗事故,我被停了职,这次来泰国,说是来散心,其实是无所事事。”
单先生的声音低沉缓慢,阿正静静地听着,紧紧握着单先生有些冰凉的手。
“不做医生,还有很多事可以做。”
单先生看了阿正一眼,没说话。
“你要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嗯,找到了。”
“是什么?”
“你……”
阿正怔然,不知道自己和单先生要找的东西有什么关系,刚要再说,嘴巴就被单先生捂住了。看了看窗外,单先生随手关上了台灯,声音轻缓:“天快亮了,就要回曼谷了。”
良久,阿正摸索着单先生微热的身体说:“要不,你留下来吧?”
也许是有感于阿正的孩子气,黑暗中只听到单先生笑了一声说:“好。”
第二天迎来一个忙碌的清晨,单先生和阿正都起的有些迟了。
阿正第一次留宿在客人的房间里,匆忙地洗漱,随便接过一件单先生的t恤换上了,马不停蹄地跑下了楼,早餐也顾不得吃,急急忙忙赶到停车场,魏涛和阿坤已经等在了大巴车前,见到阿正惺忪的睡眼,两人又是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