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楚悦还是放心不下父母,决定收拾行李回家。
这日是大年二十八。
“也不知道这事儿会持续多久,我看瑶妹儿他们憋在学校里也够惨的。。。诶,柿子!我不带你走!你别扒我衣服。”
何楚悦在客厅整理衣物,柿子身体好全了,能吃能睡,对一切盒子状的物品好奇,总想把自己也装进她的行李箱里。
梁倾也在收拾衣物——何楚悦都要走了,周岭泉又来了北城,封城在即,她便也决定这几日便搬去周岭泉那儿住。
“话说,我要走了,你家小周是不是开心极了,嘿嘿,终于有了要你搬去同住的不可抗理由。”
梁倾可疑地红了脸,想起那天在他家过夜,他使劲浑身解数,要哄她松口搬去与他同住。两人一场爱做得跟打架似的。
“话说,小周这次来,短期之内就不走了吧?你说他和陆析要一起做啥来着?”
“他们想在这边弄个建筑设计工作室来着。还在筹备期。”
“听上去不错。他俩以前都是学建筑的。也算是不浪费才能。”
“那他港城那边呢?”
“退出董事会了,他说他前几个月都是在交接工作,若不是因为疫情,本来十二月就可以过来了的。”
“啧啧。周总可真是执行力number1。”
何楚悦关了箱子,最后看了一眼这个老房子,说:“你别说,虽然是个老破小,我还住出感情了。”
柿子凑过来,在她的行李箱旁边打转,何楚悦将柿子抱起来说,“小柿子,你要听话,健健康康长大哟。”
她说着,把脸埋进柿子圆滚滚的肚子里,遮掩声音中的哽咽。
梁倾送她下楼,周岭泉早在楼下等了。两人将何楚悦送到高铁站。进闸口之前,她与梁倾紧紧地拥抱,说:“千万照顾好自己,和老周好好的。”
梁倾的眼泪流进口罩里,咸咸的,她说:“你也是。口罩等会动车上记得换成n95。代我问你爸妈好。我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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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路上,周岭泉开车,年关已至,他们两的工作电话也消停了。
新工作室筹备其实从十一月就开始了,有条不紊地进行了小一两个月,团队初成规模。他与陆析本身在建筑行业有人脉,这几个月到处挖人墙角,将那些之前合作得愉快的设计师都挖了过来。
周岭泉见梁倾望着窗外,兴致不高,趁着红灯,伸手将她一缕乱发挂到耳后,说:“你看看后座。”
梁倾回头,见那儿放了个周岭泉常用的小旅行包。
她疑惑地看周岭泉,周岭泉笑说:“我想着,这两天陪你在你那儿过个年,收拾东西。年后慢慢搬,也不着急。”
周岭泉了解她有多恋旧。
疫情形势不明朗,何楚悦刚走,她情感上需要一些缓冲。
其实说到底,都是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细碎情绪,默默消化便可。但周岭泉似乎比她更了解自己,不给这些伤心留有余地。
她迎他进门,情绪已经好了起来,周岭泉自回北城后,来吃过一两次饭,但因何楚悦在,坐一会儿便就走了。
他一进门,柿子便凑上来嗅他。周岭泉蹲下来,将手也伸出来,柿子不认生,将脸埋进他掌中,以为那里有什么好吃的。
“你小心些,他最近开始爱咬手。我给他买了磨牙的东西,不知道这两天能不能到。”
梁倾一边张罗着给他倒水,一边说,回头一看,笑了,柿子枕在周岭泉小臂上,头埋在他臂弯里,已经半阖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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