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護士將他叫起來,焦急問:「電話打過了嗎,病人丈夫來了沒有?」
「我……」李柏玏眼眶通紅地望著護士,委屈的像個孩子,「姐夫把我拉黑了。」
「病人是你姐?那你快去交手術費,趕緊簽字!」護士將夾著手術知情同意書的夾板塞進他懷裡。
差不多的內容,他上午才簽過一份。
但那份輕如鴻毛,這份比千鈞重。
仿佛摸到燙手山芋似的,李柏玏迅甩到地上,「我不簽,這和我沒有關係,沒有關係,我不簽!」
護士氣得頭蒙,「病人還在等著做手術!你不簽字,醫生就不能動手術!」
「你們叫她丈夫過來吧,這事兒和我沒有關係,她也不是我姐,她是個鳩占鵲巢、霸占我姐男人的無恥女人。」
李柏玏說完就往外走,護士快步去追,他突然跑起來。
護士沒有辦法,只得趕緊回去,從病人的衣服兜里掏出手機,摸著她的手指指紋解鎖,從通訊錄里找丈夫,但從都到尾都沒有一個類似於丈夫的稱謂,也沒有爸爸媽媽、兄弟姐妹或者朋友,都是以名字居稱。
這可叫她怎麼找。
只能將病人拍醒,問她丈夫是誰。
「梁……」
「涼什麼?」
「梁……」
護士又翻一遍通訊錄,找到一個類似於涼的稱呼——梁嘉禾。
但是電話沒打通。
她鍥而不捨地又打了幾個,依舊沒打通,還好保安室傳來消息,將剛才逃跑的男人捉壓回來了。
李柏玏交了錢,但是握緊拳頭,死活不肯簽字。
「這和我沒有關係!」
「你現在浪費的每一秒鐘,都可能讓她喪失生命。」
「我說了!我不是她的誰!她怎麼樣和我沒有任何關係,而且我可是最期待她死的一個了。」男人挑著眼角冷笑。
「那你說,她丈夫叫什麼名字。」
「梁嘉禾。」
「電話打不通。」
李柏玏突然暴怒,臉頰青筋怒脹,黑紅如關公,眼珠外凸,脖子上的血管仿佛下一秒就要爆開。
「給他打!使勁打!一直打!」
說完,又突兀地仰天長笑,「報應啊,報應啊……梁嘉禾,當初你把我姐逼到跳河的時候電話打不通,讓我姐死了,現在你老婆孩子出事了你電話依舊打不通,你這麼珍惜的老婆孩子,哈哈哈哈哈要一屍兩命了……都去死吧!都去死吧!死了就乾淨了,誰他媽誰沾梁嘉禾誰倒霉,誰他媽誰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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