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浑身都僵住了。
克拉克在用手给他量体温。
这个动作对于布鲁斯来说实在过于亲密了，连阿尔弗雷德都没有过，只有在他小时候，母亲才会偶尔摸他的额头。
而克拉克的手比他记忆中母亲的手要更为宽大，也温暖得多，这让布鲁斯有些无所适从。
他实在不清楚，用手量体温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不是只是个稀松平常的动作而已？
但克拉克应该一眼就能看出来，不需要碰到他的额头&he11ip;&he11ip;不对，布鲁斯忽然想到，现在克拉克并没有展示出自己任何的能力，他还在隐藏着自己的另一面。
所以他只是单纯地在用这个动作来表达他的关心。
布鲁斯心情有些复杂，不过很快克拉克就将自己的手收了回去，阻止了他心底的尴尬继续蔓延。
紧接着他身后传来克拉克温和的声音：&1dquo;烧已经退了，晚安，布鲁斯，希望你能做个好梦。”
布鲁斯&1dquo;嗯”了一声表示回应。
静谧的夜晚里，两个截然不同却又殊途同归的灵魂安静地躺在一处，如同黑夜与白昼，互为对立却是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
&1dquo;布鲁斯&he11ip;&he11ip;”克拉克忽然小声地喊了他一句。
布鲁斯没有睡着，问：&1dquo;怎么了，克拉克？”
&1dquo;我&he11ip;&he11ip;”克拉克显得有些迟疑，但他还是说了出来，&1dquo;我觉得，我应该可以帮到你，布鲁斯。”
布鲁斯没反应过来，问：&1dquo;什么？”
&1dquo;就是你之前说的，你想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我觉得我应该可以帮你。”
布鲁斯呼吸一窒。
不过他很快冷静了下来，甚至都没有翻身。他以尽量平静的语气回道：&1dquo;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克拉克。假如我需要帮助的话，会找你的。”
但克拉克只以为他不相信，不过却没再解释，只又跟他道了一声&1dquo;晚安。”
一夜无梦。
——
布鲁斯难得睡了个好觉，他醒来的时候，克拉克已经做好了早餐。
但餐桌上除了早餐之外，还放了一个带有韦恩集团标志的箱子。
&1dquo;刚刚有人送来放在门口的。”克拉克说，&1dquo;是你的管家吧？”
&1dquo;当然不是。”布鲁斯哭笑不得地看着他，&1dquo;应该是他联系这边的公司员工送的。”
&1dquo;我就是这个意思。”
布鲁斯笑着对他眨了眨眼睛，打开了箱子。
里面除了布鲁斯需要的手机、信用卡、现金之外，还有一台电脑和治疗肺炎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