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体温有种久违的热度,但那似乎都不值得留恋,穆峥放开她就转身进了浴室。
身上带着两个人的汗水,对有洁癖的人来说或许是不可忍受的事。
…
接下来的几天,俩人都没说过一句话,准确来说,穆峥就没怎么回来过。
梁知璇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有其他落脚的地方,或者是不是那一晚的争执撕扯倒了他的胃口让他去别的温柔乡里寻找安慰。
她其实是有话想问他的,比如有没有阿东的消息,他是否相信她的说法而真的派人到她妈妈的娘家去查。
但不能否认,他不在让她觉得自在很多,连脚上的伤都好得快,结了痂已经感觉不到疼。
她住在客房,跟穆峥的房间相隔不远也不近,分据二楼走廊的两头。她只在穆峥的房间住了那一晚,第二天王嫂一大早就委婉地说:“梁小姐,你的行李和新送来的衣服我都给你收拾好放在客房了,你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她几乎没有带什么东西过来,新衣服也是穆峥叫人送来的。他从来不讨好女人,所以她也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他是在讨她欢心。他扯坏了她的衣服,虽然廉价不值钱,但也十倍百倍地买来赔给她,跟她穿了他的衬衫就要赔是同一道理,很公平。
最重要的,他不准她住在他的房间,收拾好了她的东西,让她滚到别的房间住去。
其实与其这样,不如让她住在其他地方,相看两相厌的两个人,何必非要挤在一个屋檐下呢?
伤好得差不多了她去上班,程洁悄悄问她:“听说你脚受伤了,是那天去找元宝的时候弄伤的?我那天太着急了都没留意,好点儿了没有,要不要紧?”
“没事,被玻璃碴子扎破了,去医院处理过,已经结痂了。”
“那个穆峥呢,他为难你没?”
梁知璇也只是摇头。
他们两个人谈不上谁为难谁,一笔糊涂账,算不清的。
程洁道:“明天还要飞,你脚还没全好,来回折腾不方便,要不住我那儿吧?明天咱们一块儿搭班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