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杀不了她,大不了也学着那人给景帝下蛊,唐芊芊忽的冷笑出声。
不管是巫蛊也好,阵法也好,只要可以杀人,她都愿意去下。
“嗯?你要清除谁?”
冷冽的嗓音带着不可违抗的威压袭来,惊的她心一悸,接踵而来的是快到无法看清的身形,只是鼻尖一阵冷香吸入,视线中有黑色红边的衣袖摆动,倏地,她瞪大眼睛双手死死扒着扼在自已脖间的手,已然无法呼吸。
那人语气含笑,可是眼角眉梢却没有丝毫笑意,纤细有力的一只手轻松的掐着她的喉咙,乌发垂落,猩红的唇瓣讥诮张合:“说话。”
是景帝。
那个在自已爱惜的臣子面前温柔又爽朗,在敌人面前阴鸷又狠厉的景帝。
少女挣扎着拼命想要拨开她的手,因为呼吸被阻断脸色呈现出一片骇人的青紫。
说话?
怎么可能说话。
呼吸都做不到,哪还能说话。
景帝就是故意为难她,唐芊芊心里的委屈和怨恨似乎化成了凶兽,恨不得现在就破笼而出吞了君临。
看懂她眼中的毒怨,君临好心提醒:“怨恨是会让人变身为丧失理智的野兽哦。”
紧接着带有深意的勾唇:“野兽是会被孤斩杀呢。”
她掐着唐芊芊的脖子手臂上抬,少女忽然双脚凌空惊恐的眼角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滑落。
双脚无助的乱蹬,却是越挣扎越痛苦,野渡稍许惊慌,低声道:“放了她。”
君临缓缓移动眼珠斜睨了他一眼,然后丧失趣味的一松手,一个旋身悠闲自在的坐在石凳上欣赏着院内的风景,美滋滋道:“不愧是孤的皇宫,哪里都是这么的好看。”
瞧瞧秋日院里的红叶多好看。
跌坐在地的唐芊芊捂着脖颈急促的猛烈咳着,一手摸到腰间的长鞭,眼神发狠的看她。
景帝打个手势,婢女赶忙过来布置新的茶具,倒入新的茶水,她语气缥缈:“不想吃苦头就放下吧。”
若敢忤逆王的威严向她挥鞭,那么不是谁都有命承担她的怒火的。
鞭子一旦挥出,君临可能真的会要了她半条命。
“还有,虽然孤这么说可能有些残忍,但还是希望你清楚,要有一段时间御剑山庄的人不会来寻你了。”
风华绝代的景帝双腿交叠,单手撑头,柔顺的刘海偏斜,凤目凛然,念出的字暧昧旖旎:“你要怎么办呢。”
她在笑:“孤的大小姐。”
今天也是一副反派嘴脸
那磁性的嗓音让气氛也变得不清不楚起来,换做旁人可能会面红耳热,可是唐芊芊不会。
她只会如同浸泡在寒潭,四肢百骸冰冷而颤栗。
心里的恐慌无法抑制的蔓延,莹亮的瞳仁丝丝缕缕布上血丝,微微张了唇怔忡的看着君临。
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