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哄哄你，别生气。”
段禅清心里那股郁结霎时间消失了，还顺带晒了个太阳。
跟我结婚吧
返潮口位于极为偏僻的荒地，四周皆有战备基地，派重兵把守。
货车走的是建在更深地下的快速通道，一路畅通无阻，全程宛如飞过去的一样。
距离返潮口还有一公里时，土壁上层传来了激烈的枪声，这让新兵们感到无比兴奋，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没花多少功夫，货车稳稳停在了三号战备基地。新兵们刚从车上下来，就被安排去了武器库拿枪。
路引年除外。
他被段禅清不由分说拉着进了中控室，按在显示屏前看外面的战况。
密密麻麻的变异蜜蜂从入口处往地下城挤，它们通体是不正常的黑绿色，肚子肿大的似乎下一秒就要爆炸，毒刺坚硬的像铁块，正猛烈地对沖在最前面的粉头发女人发动攻击。
童乐乐轻巧地在变异蜜蜂发射的毒针中穿梭，用填充了电能的雷磁手枪连续击落数十只蜜蜂，而后全身而退。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果断不拖沓，简直帅的离谱。
即使是杨奇他们这群新兵，也干净利落，
“好强！”路引年情不自禁喊出了声。
段禅清认真地观察着屏幕，说：“看出来差距在哪了吧。”
路引年听明白了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他绷着嘴角点头：“我知道我进不了部队。”
“你不仅进不了部队，而且很有可能在考核失败后被赶回老家。”段禅清没什麽表情地说。
路引年咬着嘴唇：“我会想办法留在这里的。”
段禅清望着他眼底的那份倔强许久，忽然俯身凑近他，掰着他的肩膀让他面向自己，“那就跟我结婚吧。”
结婚？！
路引年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茫然地蹙眉：“什麽？”
“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麽，但是我很清楚我喜欢你。”段禅清义正言辞，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你可以利用我的身份做你想做的事情，做错了，我们一起承担。”
“所以，路引年，”他紧张地咽了下口水，“跟我结婚吧。好不好？”
不是“可以吗”，也不是“好吗”，而是卑微的“好不好”。
喜欢和利用放在一起，着实让人感到酸楚。
路引年的眼尾被染红，盯着面前的人张了张嘴，嗓子像是被塞满了东西，好几次都没发出声音。
半晌，他终于从一片艰涩中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不想利用你。”
也不喜欢你。
段禅清的心跳只听到了后半句。是他猜到的那个回答。
没来由的喜欢能有多折磨人，在他遇到路引年的那天起就一直在经历。
他总是反複思考自己为什麽会那麽喜欢路引年，荷尔蒙会说，只是因为他是路引年。
没有原因，没有预兆，没有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