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先生,里面请。死者就在二楼的房间里,旅馆的其余客人也已经按照警方的吩咐,都被集中在了那里。”
亚瑟没有先管这个问题,而是一直打量着墙上的价目表,没来由的问了句:“你们这里的房租这么便宜吗?我刚从西区的圣吉尔斯回来,就连那里的旅馆也要收到一天三枚便士。”
服务生回道:“也不总是这么便宜,您没看见吗?只有傍晚的过夜日租房是两枚便士。
那时候该入住的客人基本已经入住了,老板说剩下的房间空着也是空着,不如低价租出去,最起码还能回点本。”
亚瑟问道:“既然该入住的都入住了,那么这些过夜的日租房又是谁租的呢?”
服务生耸肩道:“总会有人住的,毕竟这么便宜的房间可不好找。像是那些撞大运讨到点钱的乞丐,找地方接客的妓女,又或者是刚到伦敦讨生活但却人生地不熟、兜里也没几个钱的乡下农民。”
亚瑟听到这里,眼睛微微一眯,他想起了先前看过的圣吉尔斯教区失踪名单。
他好像并不急着警区,而是转而问道:“我记得很多旅馆老板好像并不欢迎这些人吧?他们认为把这些人弄进来,会影响旅馆的声誉,导致正常的客人也不愿意选择居住在他们的旅馆里。你们老板做生意的套路,怎么和他们不太一样呢?”
服务生看到这位警督挺随和可亲的,紧张的情绪也放松了下来。
他开口道:“谁知道呢?我也劝过他很多次,毕竟那些日租房被住过以后,都得由我负责打扫,我也受够了干那些活了。
您可能不知道,那些贫穷住客的素质实在是太低了,床单被褥给他们搞得脏兮兮的,地上也经常散落一些酒瓶子之类的东西。
我和老板反映了好多次,我告诉他这样搞下去早晚得出事,就算不出事让其他客人见到了也不好。
但他就是不听我的,他说他有他的想法,我只是个打工的,少管那么多闲事。
他觉得过夜房的时间是22点到次日早上5点,这个时间其他客人都正在睡觉呢。
只要那些乞丐、妓女是在客人们睡下之后来,在客人们起床之前走,那就不会出问题。
但是您瞧瞧,结果怎么了?
前两个月是没出什么问题,我们的老板威尔斯先生也算勤奋,每天都坚持在早晨五点前把他们轰出去。
但是今天呢?今天我一打开门,就现房间里死了两个过夜的妓女。
威尔斯先生就是太自大了,他才不过干了几个月的旅馆老板,但我却已经做了五年的服务生了。
依我看,像他这么干生意,肯定是不行的。”
亚瑟听到这里,从兜里摸出了一枚便士放在前台桌面上:“多谢你提供的信息,良好市民。”
服务生被亚瑟突如其来的这一出弄得一愣,他拿起桌上的硬币,又望了望亚瑟上楼梯的背影,琢磨了好半天,这才开口道。
“警官先生,您别急,我可以再聊两便士的!”
十分钟后,亚瑟便带着汤姆和托尼赶到了位于格林威治区中央大街24号的威尔斯旅馆。
旅馆前人头攒动,无数好事的伦敦市民正踮着脚尖向内张望着,希望了解这里生了什么事情。
而警员们也已经按照亚瑟的命令,用绳子拉起了一道警戒线,禁止无关的民众接近。
在附近巡逻的警员们也被紧急调往此处维持公共秩序。
“先生女士们,请让一让!”
汤姆和托尼一边扯着嗓子大吼着,一边冲进人群里希望替亚瑟挤开一条进入旅馆的道路。
四周的巡警见到亚瑟到场,一个个赶忙立正敬礼:“黑斯廷斯警督!”
原本还熙熙攘攘的市民们听见这个声音,一个个忍不住回头朝着亚瑟看去。
“他就是亚瑟·黑斯廷斯?那个在法庭上救下小男孩的年轻警官!”
“错不了!报纸上都写了,亚瑟·黑斯廷斯升任格林威治区警督,就是他!”
“我的上帝啊!他可真年轻,长得也很高大英俊,一看就知道很有能力。”
他们自为亚瑟让开一条道路,也许是因为他们退后的步伐太急了,以致于把汤姆和托尼都卷进了人潮里。
他来惊恐的嚎叫着:“该死,快放我们出去!”
亚瑟这时候也顾不得他们俩了,而是踏着马靴径直朝着旅馆的前台走去。
这是一道非常狭窄的过道,一进前台,便能看见挂在墙壁上的价目表。
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每日傍晚特价,21点至次日5点,过夜日租房仅收两枚便士。
前台的服务生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见了亚瑟,只是勉强的笑了笑,或许是被突然闯入的大批警察吓得不轻。
“警官先生,里面请。死者就在二楼的房间里,旅馆的其余客人也已经按照警方的吩咐,都被集中在了那里。”
亚瑟没有先管这个问题,而是一直打量着墙上的价目表,没来由的问了句:“你们这里的房租这么便宜吗?我刚从西区的圣吉尔斯回来,就连那里的旅馆也要收到一天三枚便士。”
服务生回道:“也不总是这么便宜,您没看见吗?只有傍晚的过夜日租房是两枚便士。
那时候该入住的客人基本已经入住了,老板说剩下的房间空着也是空着,不如低价租出去,最起码还能回点本。”
亚瑟问道:“既然该入住的都入住了,那么这些过夜的日租房又是谁租的呢?”
服务生耸肩道:“总会有人住的,毕竟这么便宜的房间可不好找。像是那些撞大运讨到点钱的乞丐,找地方接客的妓女,又或者是刚到伦敦讨生活但却人生地不熟、兜里也没几个钱的乡下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