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乖巧点头。
“好端端的,自己一个人在办公室喝酒做什么?”我又问。
但这句他好像没听懂,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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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搀扶着他去往卧室,帮他脱下外套,要挂起来时,他手一挥,一个东西从外套口袋掉了出来。
是他的钱包。
我俯身捡起,准备放到床头柜上,结果拿起的时候捉住了钱包的腰脊,自动打开了。
像所有小说或电视剧里演的那样,钱包的透明夹层里放着一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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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令我愣在原地难以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是,这是我和他的合照。
我们在录制《十二楼的朋友们》时的那张拍立得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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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我当时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原来在张沉意这里。
但他为什么会把我们的合照放在自己钱包里?
而且上次我跟他抱怨说这张照片丢了好可惜,他还点头附和,所以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找到的,还没有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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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一个疑问从脑袋顶冒出来,还没顾得上深思,那边张沉意就开始叫我的名字。
我应声,“怎么了?”
他仰起脸凑过来,看这架势我立刻明白了,然后眼疾手快地制止了他,“又想亲我。”
“上次食物中毒了就亲我,这次还想,你这什么破习惯?你倒好,一觉睡醒什么都忘了,我又翻来覆去好多天睡不着觉。”
我小声埋怨着,越想越生气,忍不住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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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誓,我没有真的想打他,但谁知道他皮肤这么敏感,只一下,立刻泛起红痕。
浅红色的痕迹在皮肤上异常显眼,像被人虐待了一样。
心里泛起一丝愧疚,我问,“疼不疼?”
张沉意看着我,脸上露出委屈的神色,却摇摇头,捂住自己被打的地方,“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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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我觉得自己仿佛是恶毒继母,对着乖巧善良的灰姑娘百般刁难。
此时徐助理做好醒酒汤送进来,跟我叮嘱了两句便离开了。
看张沉意的样子肯定没法自己喝,我只好端起碗,一口一口喂给他,还要不断吹气,怕烫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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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汤喝完,我起身想把碗洗了,却被人从后面拉住手腕。
“你别走。”他向前蹭了蹭,脸颊贴在我手背上。
喝醉了还会撒娇,这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张沉意。
但我心里还憋着刚才他想偷亲我的气,便故作冷漠道:“你要做什么?”
“陪我说说话,你都不跟我讲话。”
“我哪有?”
唉,算了,我在床边的地毯上坐下。喝醉了的人大脑是不清醒的,我没必要跟醉鬼计较,就顺着他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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