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梁仰头看向天空,一粒粒雨点滴落在张梁的脸庞。
下雨了,
“主公,下雨了!”管亥惊喜道。
官军身着甲胄,遇水变沉,不仅消耗官军的体力,还会影响到手臂的动作。
黄巾军这边,由于大部分士卒都未着甲,有的也只是竹甲,遇水影响较小。
此消彼长,官军便会处于劣势,这无疑是黄巾军得意喘息的机会。
两方头顶一片天。
“真是贼老天,早不下雨晚不下雨,偏偏在这个时候下雨!”董卓怒骂道。
“将军,这雨势渐大,于我军不利啊……”一位偏将担忧道。
董卓看了一眼远处的战况,沉声道:“两军已经纠缠在了一起,此时撤军,我军必败!”
说着,董卓吩咐左右道:“传我将令,全军出击!”
“诺!”左右应声答道。
“呜——”苍凉低沉的号角声盖过滂沱的大雨响彻天地。
号角三声,是进攻的指令,官军得令后,开始全力朝前冲杀,本就到了强弩之末的黄巾军已呈溃败之象。
“主公,顶不住了,咱们撤吧!”管亥焦急道。
张梁看着前方的战况,自知已无力扭转,哀叹一声后,下令撤回广宗城。
经此一役,官军死伤八千,黄巾军战死三万,被俘三万有余,逃回城里的不足三万,其中一万是管亥麾下的精锐。
七月十二,张硕率领硕字营五千余骑奇袭官军屯粮之地曲周,焚毁粮草三十万石。
七月十三,董卓得知自己粮草被焚毁,一怒之下将三万余黄巾俘虏全部坑杀,无奈之下只得率军撤回曲梁修整,以图再战。
广宗得知张硕亲率硕字营奇袭曲周,迫使城外官军撤退,张梁心里悬着的石头也终于落地了。
子楚果然没有诓骗于他,不仅如约派遣援军而至,还焚毁了官军囤积的粮草解了广宗之围。
晚上,张梁大设酒宴,宴请城中的诸位将领,以此鼓舞士气。
虽然广宗这边败了,但在大局上,他们却赢了,这是值得庆祝的。
酒过三巡之后张梁朗声说道:“朝廷官军退回曲梁以后,短时间内定然不会北上,各位趁此机会,一定要好好整顿兵马,加强训练。”
“将军说的是,之后咱们定然好好训练麾下兵卒。”众人附和道。
这时,管亥看向张梁,抱拳问道:“主公,如今广宗之围已解,咱们何不趁此撤离广宗,随天公将军北撤呢?”
张梁摇头道:“大哥病重急需静养,二哥在下曲阳集结兵马,广宗则是他们的一道屏障,万万不能撤!”
“可咱们麾下只有不到三万的兵卒,若官军再来,咱们如何应敌啊?”管亥焦急道。
张梁站起身,昂道:“人在,城在!”
“……”众将。
众人见张梁以萌生了死志,当下也不敢再劝,表面上只得应声附和。
管亥将众将的心思看在眼里,心里好不担忧,这些黄巾将领都不是自家将军的心腹将领,带着他们打顺风仗还行,若是遇到困局,难保不会有人临阵脱逃。
就在这时,一名哨骑匆匆而来,禀报道:
“禀将军,护乌桓中郎将宗员亲率五千官军北上,得知天公将军在杨县休养后,转而向杨县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