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好作罢,继续下一轮游戏。
不知过了多久,再抬头时,贺年年忽然发现角落里的蒋禹涵不见了,就连张媛也不见了。
两人一起出去了?干什么去了?
那一瞬间,她仿佛感受到刚喝进去的酒在胃里翻滚了起来。
她压下一阵反胃的感觉,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包间。
一出包间门,四面八方鬼哭狼嚎瞬间冲击着她的耳膜,让她更加头晕恶心。
贺年年想去洗手间洗个脸,于是按照走廊上方指示牌标志的方向找过去。
然而每家KTV的装修风格似乎都差不多,哪哪都是镜子,一条条走廊纵横交错,人走在里面像走迷宫一样。
附近没有窗户,到处灯火通明,贺年年有种时间错乱的感觉。
转到一条走廊,走到头才发现是个死胡同,而死胡同里没有洗手间。
她只好原路返回,转过头忽然看到一个人从走廊的另一头朝她的方向走来。
走廊很长,两人离得有点远,对方只顾左顾右盼并没有看到她,但贺年年已经认出,来人是张媛。
张媛走走停停,一会儿看看左边的包间,一会儿又看看右边的。
贺年年有点纳闷,她在干什么?
是找不到洗手间了还是找不到他们那个包间了?
可她不是该跟蒋禹涵在一起的吗?
待人走近了一点,贺年年注意到她在经过每一个包间时都要往里面看一看,遇到没有人的包间时,还会推开门看一眼。
这样子倒不像是在找房间或者洗手间了,倒像是在找人。
贺年年正琢磨着她在找什么人,身旁一个没有亮灯的包间门忽然被人从内打开,里面伸出一只男人的手臂直接把她拽了进去。
贺年年吓得几乎尖叫出声,但那人第一时间就捂住了她的嘴。
一阵天旋地转后,贺年年被那人压在了包间的沙发上。
迎面而来的是一股酒气,就当贺年年以为自己遇上了流氓的时候,压着她的人忽然开口了:“是我。”
贺年年听出来了,那是蒋禹涵的声音。
她立刻停止了挣扎。
他用手肘撑起自己的上半身,但两人距离依旧很近。
他说话时有热气喷洒在她的面颊上,她似乎又闻到了混在馥郁酒气中的似有若无的柑橘香。
贺年年回过神来,试图推开他:“你干什么?”
“别动。”他的声音很暗哑,语气带着点诱哄,又有点恫吓的意味。
贺年年下意识停下动作。她又想起在走廊里看到的张媛,难不成他俩约好了在这私会,所以张媛刚才是在找他?
既然是这样把她拉进来干什么?
贺年年有点生气,不过转念又觉得不对——看张媛那样子并不知道他在哪个包间里,如果是约好的,他为什么不干脆告诉她他所在的包间号?
她今晚也没少喝,此时被他压着脑子更是乱七八糟的。
她想了一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但想到他们俩刚才坐在一起的样子,还有张媛对着他唱情歌的情形,她就觉得心里酸溜溜的。既然他俩已经看对眼了,又来招惹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