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正好中午饭空。想着父亲的病情,白沫说,“可以!”心里盘算着,实在不行,就先拉安子尘应付应付。
“太好了!”安子尘愉快的打了个响指,“就是前董事长夫人啊!”
提起冷晴,白沫脑海里闪过一抹挺拔的身影,苦涩的笑了笑,“她怎么了?”
“结婚了!”
“什么?”白沫呼吸一紧,“和谁?”难道是他?
“还能和谁?”安子尘笑道,“自然是我们我的董事长大人啦!”端起咖啡来,和白沫碰杯,“所以董事长一高兴,就准我假期了,嘿嘿,沫沫,你做好准备了吗?我要骚扰你咯!”
白沫没注意他称呼上的改变,心底掀起一层层波澜,“怎么可能?”虚靠着椅背,“她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吗?还是年轻有为的帅男人!”
“他们啊,只是演戏!!”这一刻的安子尘是开心,更是激动的,虽然白沫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至少在相处的开始,她不是讨厌他的。
也就把季老爷和冷晴复合的经过,说得唯美又浪漫,没注意白沫眼底的异样,继续说,“你都不知道董事长可高兴了,年底给每位员工都包了红包!”
“原来是这样啊!”白沫喝着咖啡,脑海里闪烁的全是谭尉明的影子,“对了,既然董事长和冷晴复合了,那之前的绯闻男友出现在他们的婚礼上了吗?当时有没有很乱?”
“说到这,媒体方面跟你想的是一样的,在董事长和冷晴复婚的典礼上,企图拿绯闻男友做文章,而且那位绯闻男友和季太太唐馨是亲属,都以为一定会来,可是……”安子尘摇了摇头,“他没来。”
白沫啊了一声,为了掩饰自己的内心,她说,“好可惜!”
安子尘点头,“对记者来说是可惜,错过了一个很好的爆点,对四季集团来说更更可惜的是……”放下咖啡杯,他压低声音说,“好些人都说那位谭先生卸职了,不再担任宁市一把手了,不然的话,以他和四季集团的关系,到时候能少了好处么?”
“是吗?”白沫握着咖啡杯的手紧了紧。“时间不早了,我有事,先走了!”心头尽是慌乱,连刚才打算请安子尘假扮男友的决定都忘记了。
安子尘原本想叫住她,又想不能迫得太紧,便对着她的背影说:明天再见,白特助。
白沫离开咖啡厅,前往医院的路上,指尖下意识的点开季南风的号码,没注意拨打了出去,等到反应过来要挂掉电话时,通话已接通。
季南风磁性的嗓音从听筒那边传来,“白沫?”
“季,季总!”白沫脑白,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打电话的用意。
“年快乐,老班长和阿姨身体怎么样?”季南风问道。
“挺,挺好的!”白沫结巴着问他年好,当然还有唐馨和孩子们,张了张嘴再想说什么的时候,电话那边的季南风说,“白沫!”
“嗯?”
“帮我个忙?”
“啊?”
“地址你,麻烦你替我跑一趟!”季南风很快编辑短信和转账现金过去,“辛苦了!”
“我……”白沫还没说什么,季南风已经挂了电话。
他转过来的现金不是很多,但地址,虽然陌生却莫名的牵动她的心。
晚上,白沫再去医院看望父亲,老班长表现还像以前那样,用指甲掐着皮肉来缓解腹痛的疼痛。
来势汹汹的病魔,把这位曾经彪悍的老兵,折磨得只有八十多斤,那具在白沫记忆里像大山一样魁梧的身躯,已经瘦得皮包骨。
“沫沫来了,我们家沫沫今天真漂亮,听你妈妈说,你去见朋友了?”
“……是,见了!”哽咽被白沫演绎成害羞,“哎呀,妈妈真是大嘴巴,不想理你们了!”说着,提起暖瓶,跑出病房就哭了。
眼泪哗哗的,可再回病房的她,又成了什么都不知道的娇娇女。
“爸爸,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当兵时的有的事呀!”晚饭后,趁洗漱的空档,白沫拉着父亲撒娇。
“丫头,以前你不是最反感当兵的么!”在老班长的眼里,腹痛来袭时,脑海里闪过两兵青葱苗条的身影,那是一同入伍的白扬和季南风。
那么多年过去了,属于他们的嬉笑声还是那么清楚,爽朗,讲述的过程中,他好像忘记了腹痛,忘记了病魔,似回到那一段流血不流泪的铿锵岁月……
“南风……”白沫离开病房后,老班长用服务台的电话,联系上季南风,“无论如何。今晚你都要过来一趟,我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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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季南风动身,前往鲁城的时候,白沫也按季南风来的地址,打车赶过去。
抵达雾都时,刚好是黎明。
正是黑与昼的交替,的一天的开始。
望着这个陌生的城市,白沫深吸了口气,脑海里莫名闪过许多曾经的画面,伴随着她前进的脚步,像幻灯片一样闪烁着。
地址的尽头会有谁,季南风要她帮忙看的人又是谁?
会是那个一直深埋在心底的名字吗?
那三个字,好像是魔咒一样,随时随地的都要跳出来,等到白沫意识到什么。想要退缩时,人已经站在地址前----雾都有名的康复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