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他弟弟。
“二郎再有不是,也是臣的胞弟。”
“他也是祸害。柏大人为他收拾烂摊子、为他所累难道还少吗?他如今躺着再也不会出去闯祸,有什么不好?”
“”
“柏大人查鼎食记是想做什么?让本宫想想,柏大人想要拿捏人为你所用、下毒陷害吗?鼎食记是东宫产业,小打小闹伤不了东宫,柏大人是想闹出人命、甚至不止一条,是吗?这人命还得有些分量才够与东宫扳手腕,唔,高低也得是个落魄权贵之家吧?”
谢云姝说一句,柏大郎的心狠狠跳一次,待谢云姝说完,他背后不禁冷汗涔涔。
面上淡淡,心中早已惊涛骇浪。
怎么可能?太子妃怎么可能料的这么准!
太可怕了
柏大郎原本很不屑,根本没把太子妃放在眼里,甚至觉得太子爷也是个糊涂人,对这位太子妃看重太过了。结果可笑的反倒是他自己
“太子妃说笑了。”
“本宫有没有说笑,柏大人心里很明白才是。柏大人可要想清楚了,为了一个一无所是、专会闯祸的废物,搭上整个国公府,柏大人觉得值得吗?若是柏大人觉得值得,本宫奉陪到底。虽然太子爷这会儿不在京城,柏大人也大可以试一试!”
柏大郎竟哑口无言,没来由的,心里生出几分敬畏。
谢云姝再接再厉,徐徐又道:“不知柏大人有没有想过,为何令弟好端端的忽然针对起鼎食记来?他也不是头一天才知晓鼎食记是柏三郎为贵人打理的,即便是嫉妒,也不该现在才嫉妒。”
柏大郎眼神猛地一锐。
有人从中挑拨!
谢云姝勾了勾唇,“有人想趁着太子爷不在京的时候生事,这是冲着东宫来的,令弟不过是一枚棋子。”
逼迫
“他太蠢,也太狂,本也不是什么善类,本宫没有直截了当要他的命,多少给他留了一线生机,柏大人应当庆幸。他既然甘愿被人挑拨,所带来的后果自然该一力承担,这才公平,柏大人你说呢?”
柏大郎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三皇子。
趁着太子爷离京,巴不得让东宫惹上麻烦脱不得身的除了三皇子还能有谁?
太子妃心狠手辣,三皇子更不是什么好东西!
谢云姝把该说的不该说的一古脑儿明明白白都说了,柏大郎不甘心归不甘心、气归气,还真无言以对。
柏二郎是他弟弟,可不是人家太子妃的弟弟。
他既然招惹东宫,太子妃反击,他能说太子妃不应该吗?
各凭本事的事儿,输了,那是自己无能!
若不是三皇子便不会发生这一切。
“二郎再有不是,也是我柏家的二郎,太子妃没有别的话可说吗?”
柏大郎问出这话,已经等于是服软了,他只是想要一个交代,一个能让柏家平复怨气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