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澜道:“以后别叫我这个,怪别扭的。”
陈锡应是,连哄带骗才将肉身带进去了。今天肉身不知因为什么,格外“叛逆”。
赵澜从这天起就住了下来。两个月过去,陈月恒终于回来——带了一身伤,腹部插了把刀。
T还有意识,见着陈锡猛地摔靠在对方的肩头。陈锡一时不查被T扑倒:“哥……”
陈月恒双手挂满了新鲜的血,T闭着眼睛,在晕过去的最后时刻,在地上写下:“我,成功了……”
陈锡的眼睛一瞬睁大了——按照原作的时间,谢成韵起码还有半年才下线——可这些已来不及T多想:“哥!哥!……”
陈锡忙得脚不沾地,好容易将人救回来。幸好陈月恒底子不错,几天后就脱离了危险。
赵澜在陈月恒醒来的那天晚上,与T密谈良久。陈锡坐在院子里漂洗衣物。赵澜压低了声音,陈锡听不分明。
突然屋子里爆发争执,赵澜大力推开房门,门板在墙上“啪”地一声巨响:“……我去行了吧!你给我在这儿等着,不要乱跑!”说着T就大步朝外走去。
陈锡一惊,转过身去。
只见陈月恒歪倒在床沿,看样是想去追人,但扯着了伤处脸色煞白;T摸起床边的东西就朝赵澜砸去。
赵澜反手一捞,接得稳稳当当;陈锡这才看清,那是陈月恒写字的木板。
赵澜眼睛一瞥,瞧见其上的话语,重重“哼”了一声,但没再动作。
陈锡有点好奇,就凝目去看;T目力极佳,而陈月恒在激动之下写的字迹粗大,让T得以看清——“你去!你去!去了就别见我了!拿到了我也不要!”
陈锡疑惑,但按下不表;只将自己的双手洗净,进屋将陈月恒扶到床上,牵开衣裳检查伤口:“哥,别生气,你的伤都裂开了。”
陈月恒自失语后,第一次露出一副很想说话的神色,气得脸红脖子粗,目光死瞪着赵澜,像要吃人。
赵澜揣着手走进屋里,随意将木板扔到床上,眉心紧蹙:“反正我不可能放着你这样。”
陈月恒探身拿起木板,刷刷刷地写字:这是我的事,我自己做的选择。
“这对你根本是无妄之灾!你明明可以……!”赵澜突然哑了声。
反正我不可能低三下四求人垂怜!
“所以我说——我去!不用你伏低做小,我去还不行吗?”
陈锡听得一头雾水,问道:“哥,你们在说什么啊?”
两人却都不说话了。陈锡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皱眉道:“你们有事瞒着我?”
陈月恒提笔写道:大人的事你别管。
陈锡被噎住,心想:我今年都二十一了。可惜陈月恒把T当小孩T还反驳不了,只能被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