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庭深心不在焉地问，“他主要看什么病？”
“夜盲症。他说他最擅长的其实是眼科，而不是儿科或者兽医。”
眼科？庭深没记错的话，小高医生是中医吧？
怎么二十世纪初，中医在眼科上比西医屌那么多吗？小高医生一个中医竟然选择专研眼科？
而且，夜盲症？
庭深有不好的预感。
“什么上好的药材？”
“夜明砂。”库珀回答道，“有阵子他老往庄园后面的小树林里跑，我那时候忙着照顾你，没空搭理他具体在做些什么。他在我的庄园里种了什么植物吗？不过庭帅提过好几次，让我和小美别吃小高给的任何的东西，特别是所谓‘清肝明目’的。”
庭深：“……”
庭深深吸一口气道：“小帅是对的，你们没吃吧？也没给我吃吧？我希望你能立刻告诉我，在我沉睡的阶段，小高医生并非我的主治医师。”
“当然。”库珀扇了扇翅膀，功道，“我没让任何人靠近你。你不需要吃药，亲爱的，圣水会使你永远健康的。”
庭深这才放下心来。
他真的服了。
小高医生这个人真的很可怕，看起来是个老实憨厚的混血狗狗，实际上，却做着用小蝙蝠们排出来的夜明砂给人治疗眼疾的事。
虽然，小蝙蝠们个个几百上千岁，他们的夜明砂是要比普通蝙蝠的在年份上有优势。
可能也许大概在药效上有奇效。
但，这不代表，小高医生暗戳戳去小树林里铲屎的行为就是正确的！
中医，可怕如斯！
庭深摇了摇脑袋，试图把那画面赶出脑海。
有必要限制小高医生在卡帕多西亚庄园的出入权限。庭深想。
“在想什么？”库珀问他。
庭深不欲多言。
他想了想，转而问起另一件事，他需要试探一下库珀的情况。
“这段日子都是你在照顾我吗？谢谢。”庭深说，“只是，该不会洗澡也是你帮我洗的吧？”
黄心蝙蝠漆黑的耗子脸上，顿时有点视力再好都看不出来的羞涩的红：“是……第二天早上确定你没事后，我给你洗了澡，还换了新的床单和被褥。”
“后面呢？你不会每天都帮我洗澡吧？”
“也没有，隔几天天气有变化才会洗。你干净极了，圣水让你从脏器干净到皮肤。”
“这样啊……”
庭深顿了顿。
他把小蝙蝠放在桌上，往后坐了坐。
镜子离庭深的床有段距离，这个方向他也看不见，甚至周围保护性的没有任何反光的金属物品。
庭深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
只好指着自己的头发，问：“我的头发还卷着吗？你给我洗头发洗直了没？”
“还卷着。应该直不回来了。卷发也很好看，尝试着接受它吧。”库珀回答道。
庭深点点头。
又问：“那下面呢？那个还在吗？它恢复了没有？你说天使都没有性别——不，天使是双性，我不是。所以它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