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事?”谢东惊诧。
李舰点点头。
谢东道,“什么时候的事?”
李舰道,“就在饭局当天晚上。”
谢东道,“当时为什么不报警?”
李舰道,“他当时持刀,没法报警。”
谢东道,“过后为什么没报警?”
李舰道,“我想他之所以勒索,定然是已穷途末路,面对这种穷凶极恶的人,我就当破财免灾了。他这种小混混,在外面谁知道都做些什么坏事。”
谢东道,“你还挺想得开。”
李舰搓搓手郁闷地说,“我这不是一直想着等我见到他爸,一起跟他爸算账,可谁能想到,他爸竟然……”
安茜道,“可张朝说,你害怕他说出他上山的事,所以这笔钱实际上是你给他的封口费。”
李舰的脸色顿时更沉,他抬头凝视安茜,“他在撒谎。”
安茜道,“到底谁在撒谎?”
李舰低头,双手搓了搓脸,搓得面皮和眼睛都通红一片,说,“我说的都是真的。”
安茜道,“你拿了张朝的学习档案?”
李舰道,“没错。”
安茜道,“为什么拿他学习档案?”
李舰道,“不想让他走,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母亲管不了他,自然要等他父亲回来,好好管教他,拿了我的钱怎么能让他说走就走。”
安茜道,“你亲眼看到张朝偷报修单了?”
李舰道,“没有。”
安茜道,“既然没有为什么告诉警方张朝偷报修单?”
李舰道,“张朝着急走,那晚山西板面见过面后,他又没走,我最开始并不知道为什么没走,我虽然拿了他的档案,但其实根本阻止不了一个穷凶极恶之徒。但当警察在蓄水池里发现张文斌的尸体,我就全想通了,我认为张朝那时候是听到水泵检修才没有离开。”
安茜道,“你怀疑他是凶手?”
李舰道,“是。”
安茜道,“发现尸体当天,是你在山下拦住张朝,并向他透露他父亲的尸体在水泵房的?”
李舰道,“没错。”
安茜道,“为什么特意告诉他这一点?”
李舰道,“我当时原话是,‘你爸尸体在水泵房被发现,是你抛尸的吧?’我就是想看看他的反应,他的表情也验证了我猜的没错,他就是凶手,他的表情告诉我,他早就知道尸体在哪里。”
安茜皱眉,李舰道,“如果他没有露出破绽,你们也不会第一时间就把他当成犯罪嫌疑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