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为什么不报警?”谢东问。
李舰笑,“我害怕啊,我当时满身血迹,还跟老张打了架,不是凶手恐怕也被你们当成凶手,就像现在这样。”
谢东道,“如果心里坦荡荡,又怎么会害怕?”
李舰道,“人嘛,总有不理智的时候。”
谢东道,“不救治不报警,你有重大作案嫌疑。”
李舰道,“你这是主观臆测。作为一名警察,你越线了。”
谢东道,“你自己的伤呢,你怎么解释你腹部和手心的刀伤?”
李舰道,“这与案件无关。”
谢东道,“如何无关,你是说这些伤不是张文斌划伤的?”
李舰道,“没错。”
谢东道,“你说你上山后只看到了张文斌的尸体?没有看到凶手?”
李舰道,“是。”
谢东道,“这不可能。”
李舰愤怒,“我不知道什么不可能,我只知道你们已经把一个善良的想救人的人定义为了杀人犯。”
谢东道,“但凡嫌疑犯,没有承认自己凶恶的。”
李舰道,“我本就没杀人,我堂堂矿泉水厂厂长,何必呢?”
谢东道,“越是善于伪装的罪犯才越是可怕,不是吗?”
“你在有罪推定。”李舰愤怒,“我要告你。”
“我们已经写好了逮捕申请,你好自为之,真的打算一句都不说吗。”谢东看看头顶的时钟,还差一分钟十二点。
李舰道,“我无罪,我说了是姜暮和张朝合谋杀人。”
谢东说,“十二点我会准时离开,在申请逮捕前,这是你能够坦白的最后机会。自首的意义是什么,你应该明白吧?”
这无声的威胁彻底令李舰焦虑起来。
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机会也在被压缩。
一根烟抽完,李舰意犹未尽,他又给自己点了一根。
李舰从未觉得一分钟竟然如此漫长。
一分钟到,谢东站起身,李舰突然道,“等一等。”
谢东又坐会座位,李舰又寻思了约摸两分钟,一根烟燃尽。
李舰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但是我有不在场证明。”
谢东几乎崩溃,“你说什么?”
李舰道,“我确实是十点半到达山上,但我当时跟姜暮在打更老头的打更房避雨,他们可以为我作证。”
谢东差点以为自己听错,再次质疑,“你说什么?”
为此,谢东再次找到打更老头询问,打更老头坚决说没和李舰在一起,但打更老头的闪躲眼神却引起了谢东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