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是陈立荣负责审问打更老头的,安茜和谢东全程无参与,谢东看了看头顶的挂钟,低头抓紧时间了解案情。
审讯记录——
陈立荣问,“最近为什么不上班?”
打更老头答,“我这种工作很自由,平时没人管,经常不上班。”
陈立荣问,“你去了哪?”
打更老头答,“在县城里和几个老哥们吃吃喝喝。”
陈立荣问,“你在山上种了不少蔬菜,一周不浇水都蔫了,不心疼?”
打更老头答,“那有啥好心疼。”
陈立荣拍桌子,“不心疼你会把菜地伺候得连一根杂草都没有?”
打更老头答,“我实际上就是下山找哥们耍耍钱,瘾头上来哪顾得上菜地。”
陈立荣问,“你倒是不遮掩,赢了还是输了?”
打更老头答,“先是赢了,所以不想回来,后来又输了,输了就更不能走了,非要再赢回来不可。”
陈立荣问,“一直不回来不怕被厂里领导发现?”
打更老头答,“不怕,小双山都封了,谁会在意我这个打更老头,再说我这个岗位就是看着水泵房的,通常没什么问题,除非过路的行人往水池里丢垃圾,小双山封了,我还有什么必要守着这一亩三分地。”
陈立荣问,“案发当晚你在做什么?”
打更老头答,“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陈立荣问,“人就死在你的视线范围内,人死了,你就跑下山躲起来,你真的以为我会相信你什么都没干?”
打更老头答,“哎呦,我没杀人,这件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陈立荣问,“你怎么证明跟你无关?”
打更老头答,“我有证人啊,那天晚上,10:30之后,我俩一直在一起。”
看到这里,谢东看了看讯问时间,这段讯问是在带他进审讯室指认姜暮之前。
陈立荣说,“他说当时有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子在打更房避雨,可以为他作证他没有杀人,但不知道姓名。”
谢东问,“画像了吗?”
陈立荣道,“画完了他说根本不像。”
安茜道,“像姜暮吗?”
陈立荣摇头。
谢东又扫视后面的讯问记录,对于为何在审讯室见到姜暮后变得语无伦次,他没有详细解释,打更老头仅仅多次强调,他完全没看清蒙着大便校服的人的脸,所以他不知道审讯室那个女孩是不是那个人。
也从始至终从未提到,审讯室那个女孩就是当晚在他打更房里避雨的人。
安茜阅读至此,结合最后一次姜暮的口供,叹口气道,“事情不对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