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书签极有可能是姜暮约张文斌在山上见面的强有力证据。
三、被画大便的校服确实是她的,同时没有证据能够证明和死者吵架的人不是她。
而后面的二次讯问可以得到的事实是——
一、在李舰那里找到的凶器剔骨刀是姜暮的。
二、姜暮无法证明10:00到10:50之间去了哪里,也就是说,还是没法证明与死者吵架的人不是她自己。
除此之外,姜暮的许多证词都非常模棱两可,“恰好丢了”,“恰好不知道”,“恰好忘记了”,所有的一切都这么巧合,真的有这么多恰好的事吗?
而且,姜暮的杀人动机似乎一直若隐若现,不止谢南说姜暮和一个男人暧昧不清,连张文斌的同事也说他跟个姑娘关系不清不楚。
所有信息集合起来,让人不寒而栗,也让人更加困惑,如果真是她杀人,她又是怎么做到的?
而最后一次讯问,她竟将所有矛头都指向李舰,而李舰却在那之前便一口咬定是姜暮和张朝合谋陷害他。
真相到底是什么?
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如果凶手是李舰,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如果凶手不是李舰,那么为什么他的衬衣和西装会有大量血迹。
打更老头的证词到底是不是真的,姜暮的不在场证明是不是真的,这中间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
谢东摸摸搪瓷杯,水已凉透,掀开盖子一看,新绪满的茶水又见底了,搪瓷杯里的金骏眉褪去色泽,姿态舒展。
谢东猛喝了一大口茶,揉了揉太阳穴。
一晚上过去,大家都很疲倦,负责讯问李舰和打更老头的陈立荣也回来后,大家才正式开会。
“李舰还是只强调张朝和姜暮陷害他,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肯说。”陈立荣沮丧。
“姜暮的杀人动机暂时找不到任何直接证据支撑,我认为不要过早定性。”安茜说。
“可是校服衣服,剔骨刀,都是姜暮所有的,这绝不是巧合,而且姜暮身高也符合嫌疑人特征,”陈立荣也拿不准,“或许,还有我们不知道共犯存在?比如帮助抛尸……”
安茜说,“不太可能,我在想这个方向是否有些偏了。”
毕竟李舰的血衬衫也很直观啊,虽然鉴定报告还在等,可是李舰明显有藏匿嫌疑。
陈立荣扶额,“一夜之间冒出这么多嫌疑人也是够奇怪的。”
谢东问,“嫌疑人打更老头审的怎么样?有收获吗?”
陈立荣摇摇头。
“如果打更老头是凶手,那么他或许是想栽赃嫁祸,转移警察注意力,证词不可信。”安茜说。
陈立荣道,“我们把打更老头的背景,家庭关系,与死者的利害关系都查了底朝天,也没有发现任何杀人动机。”
“再看一下他的讯问记录吧。”安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