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和打更老头……
“不对,他撒谎了。”安茜看着审讯记录突然灵机一动说,“他怎么能看到衣服上画的东西,蓄水池距离水泵房二百多米,天黑雨大,他不可能看到的。”
陈立荣点头,“没错,除非他远视,或有特异功能。”
“不,他看到了。”谢东突然说,“而且他还听见了张文斌和那个人的谈话。”
“什么?”
陈立荣和安茜面面相觑,觉得这推测匪夷所思,违背常理。
“就算那人用校服蒙着脸,但他至少应该知道,吵架的那个人是男是女。”谢东拍案说,“再审打更老头。”
案发后第八天翻供
1035审讯室。
老头窝在椅子里,椅子往后窜,整个人要躺下,“要不然……你们给我买二斤酒放这,我嘴巴沾上酒,说不准就能想起来了。”
陈立荣气得拍桌子,“知不知道配合警方调查是每个公民的义务?小心我告你个妨害公务。”
“那你就把我关起来,你看我在厂里一个月赚不到二百块,进到你们看守所,好歹一日三餐饿不着。”
简直就是个老无赖,陈立荣摔笔,看向安茜。
安茜很冷静,淡定地盯着老头,把手铐轻轻放在桌子上,道,“你以为我不敢扣你是吧?”
老头急了,“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真没看清,那天那人用校服蒙着头挡雨,根本就没露脸,四周乌漆墨黑,又距离不算近,我真认不出。”
安茜问,“能分清男女吗?”
老头又想了想,“分不清。”
“连男女都分不清,你怎么能看到衣服上画的东西?”安茜拍案,“我现在怀疑你做假证。”
老头道,“张主任拿着强光手电筒啊,有一会儿那个穿校服的蹲下了,张主任的手电筒正好晃到那人头顶,那校服就蒙在他头上,正好露出上面画的东西,我就看到了。”
安茜道,“看不清男女,但却能看出来是张主任?”
“噫,看身形像。”老头煞有介事,眼神微闪,随后又无奈地掩饰道,“我后来听说他当晚死了,这不是一回想,觉得肯定是他,身高身材都差不多嘛。”
安茜道,“听见他们说什么了吗?”
老头摇摇头,“下那么大雨,上哪听声去,要是出门兴许还能够,我在屋里,门窗关得严实,更听不到。”
安茜道,“既然没看到脸,你为什么见到嫌疑人这么惊讶?你认识她?”
老头将头揺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认识,不认识,但谁看到这么个小孩被你们抓来不惊讶,再说惊讶也不犯法。”
安茜道,“穿着那件校服的人,大概什么身形?”
老头抬手理顺头顶稀疏的头发,眼珠斜向上,重新思考,道,“我只记得那人很瘦,也就我这么高。”
安茜打量老头,不到一米七,一六五左右的样子,李舰的身高是一六八,姜暮的身高是一六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