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希慧摇了摇头,继续轻吻了肖安时的嘴角,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他的嘴角,“看起来好干燥,要多喝水”。
剩余的话只能吞咽下去,“嘴巴张大一点。”
肖安时按照他的呼吸节奏,纠缠着她的舌头,干燥的嘴唇也变得湿润,一只手托着谷希慧的脑袋,另一只手则撑在她的身旁。
谷希慧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用力攥着他浴袍的领子,仰起头来迎合着肖安时的呼吸,本来想要攀上他脖颈的手却在慌乱之际伸进了浴袍。
她没有发现自己发烧了,鼻尖和口腔里全是肖安时的气息,但谷希慧不满足于此,她想要摄取他的体温,小手在他的胸膛前乱摸。
在谷希慧的手一度要伸向他后背的时候,肖安时将她推倒在床上,这件事就应该在此结束,结果就在倒下的时候她紧紧抓着浴袍的领子。
“好重”,虽然谷希慧嘴里嘟囔着话,但手已经攀上了肖安时的脖颈。
肖安时维持着类似俯卧撑的姿势,“我该走了。”他正想要起身离开,理智在那一刻突然回家,他不希望在谷希慧醉酒的时候做出这样的事情,截至到亲吻就好了。
但谷希慧却不想放开他,力气也大得奇怪,纠缠一番后,她不小心从床边跌落。
“终于”,谷希慧终于停止胡乱了,肖安时松了一口气,再轻柔地将她抱起放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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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希慧还没有睁开眼,头脑却像要爆炸了一样。
“醒来了吗?昨天你发烧了,刚刚才退烧。”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但谷希慧丝毫不想要睁开眼睛,再次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后脑勺传来的余痛让谷希慧勉强睁开双眼,屋内一片昏暗,伸手在床头柜上乱摸了一顿,终于摸到了手机。
手机屏幕显示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谷希慧还是觉得睡不够,但肚子有些饿了,她强撑着手臂从床上坐起身来,随手拿起挂在衣帽架上的西装外套,披在了身上,赤着脚走了下楼。
“我妈让我送些东西给你,是她做的甜品,这么大的地方,你一个人住?”是一个陌生女生的声音。
谷希慧停下了脚步,理智告诉她不要下去,但眼尖的女人早已注意到了楼上的动静。
“上面的人是谁?”江礼绮早已听到了楼上关门的声音,她好奇到底是什么人,前些日子她听闻肖安时和一个女人走得很近,但始终没能知道对方是谁,如果圈子里的人都不认识,那必然也不是同类。
她站起身来想要上楼查看,然而却被肖安时挡住了去路,“那是我的客人,没有必要和你说是谁吧?”他一如既往的冷淡,即使在姐姐江伶去世了这么多年,肖安时对江礼绮也都是这样,只有她一方的付出。
“什么客人?难道想看一眼客人长什么样子都不可以吗?再说了,我也是客人。”或许是她和江伶有着几分相似,江礼绮总觉得这是肖安时对她有所放纵的理由——肖安时喜欢江伶。
江礼绮有着一份奇怪的自信,她觉得肖安时并不会挡着她上楼的脚步,只要她轻轻地推开。
但她没能料到,肖安时快速地走上楼去了,挡住了那个柔弱的身影,握着对方的肩膀送进了房间,途中还低头窃窃私语到。
谷希慧被楼下的陌生人犀利的眼神吓到,她见过这个人,只是一眼,对方似乎也认出她来了。
虽然谷希慧曾经只是傅徵身边的秘书,但总有人会记得她。
肖安时从身后将她纳入怀抱,俯下身来在她耳边小声地说道,“回房间吧,下面的人不值得你知道。”接着将她送回了房间。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江礼绮并没有因此气馁,她依旧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似乎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
“是时候该送你回去了。”肖安时并不打算开车送她回去,而是提前让柳泽来门口待命,毕竟家里还有一个病人。
“下次不要送甜品来了。”江礼绮的母亲是个贵妇人,绝对不会亲手去做任何甜品,这只不过是江礼绮借着长辈的名头来见肖安时罢了。
高跟鞋在瓷砖上踩踏,发出了锐利的声音,说不上刺耳,只能是让人不悦。
终于,江礼绮离开了这里,肖安时也不需要花费精力继续应付她了。
江礼绮和江伶同父异母,但江礼绮的母亲根本瞧不上肖安时,肖安时的母亲病逝得早,肖父紧接着迎娶了第二任妻子,也生下了一个男孩,所以江母认为肖安时是肖家不受宠的孩子,即便是肖安时是肖家如今最受关注的继承人。
江母认为肖安时的弟弟肖靳君才是肖家未来的继承人,好几次都暗示江礼绮应该和肖靳君走得近一些,而不是肖安时。
肖家老爷子先后迎娶了三位妻子,一共诞下四个孩子,而肖安时的父亲则是其中最小的孩子。肖老爷子病重之后,肖家可以说是乱成锅了,本来就不曾来往的关系愈加变差。
江礼绮走后,肖安时从锅里装了一碗热粥上楼。
“感觉怎么样?”肖安时左手放在身后,轻轻地把门关上。
“还好,昨晚我是怎么了吗?感觉头晕脑涨的。”谷希慧很顺手地接过肖安时手上的调羹,开始吃了粥。
“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对了,粥里我加了胡萝卜,你要吃光它。”他脸上满是戏谑的表情,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微微眯起。
“你今天没有出去吗?”她有些心虚,甚至不敢看肖安时脸上的表情,不敢和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