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的路上,雨在她不知觉的时候已经停下了,如果是白天,一定能够看到山边的云雾。
“进去吧。”
别墅里看起来只有肖安时一个人生活,沙发上只有些个人衣物,茶几上则是放了几本书。
“我一个人生活在这里。”肖安时注意到了她打量的眼神,慢慢地走上楼梯,“上来吧。”
谷希慧紧跟上他的脚步,不知道是他太疲惫了,还是说故意放慢脚步,她更希望是前者。
“你在这里面找一下你想要穿的衣服。”谷希慧呆滞地站在肖安时的衣帽间里,里面都是衬衫,就连领带的风格和傅徵也完全不同。
她不小心打开了其中一个抽屉,以为是装着t恤之类的衣服,结果打开的一瞬间,谷希慧的脸染的通红。
“怎么了?”肖安时走到了她的身后,看到了她微红的耳根,看到她打开的抽屉,用手轻轻地推回抽屉,他把手上的衬衫塞在了谷希慧的手里,是一条深蓝色的真丝衬衫。
“那我去洗澡好了。”谷希慧抓着衬衫冲进来浴室,天气也不热,怎么她会觉得如此的烦躁。
肖安时还没有来得及叫住谷希慧,她便已经关上了浴室的门,看了他只好去房间外的浴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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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希慧,今年24岁,十六岁的时候父母因为火灾去世,受到了傅家的资助。”这是柳泽调查回来的信息。
肖安时洗完澡后坐在客厅里,身上穿着深蓝色的浴袍,随意系上的绑带,露出来大片的胸膛,手里正握着一杯烈酒。
他知道穿着那身旗袍的女人恰好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一定不会是偶然。
蓄意制造的偶遇,太过于明显了,肖安时所谓“前女友”不过是旁人的猜测。
江伶只是他的好友,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就车祸而去世,许多人猜测江伶是肖安时的前女友,因为在她去世之后,肖安时便没有再有亲密交往的异性,甚至有些人认为他喜欢同性。
肖安时抿了一口酒,无论喝多少次,这种烈酒始终不是他的喜好,从入口吞咽下胃的过程,都觉得这种味道难以接受,但人们总喜欢这样,知道自己不喜欢、不习惯,却会尝试多次。
放在茶几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喂,柳泽?”
本来不想在肖安时的房间里久留的,但当谷希慧瞧见了那瓶摆在了卧室的红酒。
[要发疯才能让肖安时明天留在家里吧。]
怀着这样的想法,她喝下了红酒,酒劲上头的谷希慧摸着墙一点点往楼下找去,她脑子里满是那个还没有吃掉的巧克力蛋糕。
“傅徵明天会出席明天的土地投标会吧。”听到傅徵两个字,谷希慧清醒了不少。
“度假村的项目长期收益还是不错,不过”,楼上传来声响让肖安时忘记了他正在和柳泽通话,匆忙跑上楼去。
只见谷希慧跪倒在地上,膝盖处磨得掉了皮。
“都怪我小时候不该挑食的,要听妈妈的话多吃点胡萝卜”,膝盖处的疼痛
并没有让她清醒,而是混杂着酒精的作用,变成糟糕的情绪喷射机。
“你为什么不开灯!我都踢到柜子了。”此刻的她更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谷希慧的身体突然腾空,肖安时抱起来了她,昏昏之间她已经坐在了床边。
脑子在那一瞬间忽然又清醒了许多。
[傅徵明天会出席明天的土地投标会吧。]
[傅徵少爷最近在忙度假村的事情]
简单的几句话组合在一起,谷希慧明白了明天要让肖安时留在家里的原因,但这样做真的正确吗?她有这么重要吗?愧疚感夹杂着私欲一涌而上。
“嘶”,肖安时正给谷希慧受伤的膝盖上药,“怎么知道痛了?应该多吃点胡萝卜的,是吧?”他忍不住嘲笑一番。
“明天我会买胡萝卜给你吃的。”肖安时把棉签丢弃在垃圾桶后,准备起身离开,打算让谷希慧睡在他的房间。
带着酒味的柔软嘴唇覆上了他的嘴唇,蜻蜓点水般的吻。
谷希慧睁开眼,看到那双极具侵略性的眼睛,眼神却又带着几分疑惑,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是酒劲?还是对他的生理性喜好?还是肖安时每次都在她受伤的时候出现?
[这是傅徵计划的一步吗?没有必要让资助的孩子走到这一步吧。]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低沉而带有磁性的声音吸引着她,四周太过于安静诺大的房子里只有两人,给他的声音蒙上了清冷。
“我们不是情人关系吗?”连谷希慧都不知道自己的理智飘向何处,或许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就喜欢上了肖安时了。
能显露他情绪的眉毛,谷希慧缓缓在肖安时的眉心落下一吻。
“你皱眉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平凡无奇的夸奖无意间朝肖安时的深井投掷一颗石子。
很多人曾经评价肖安时掩饰不了自己的情绪,这是一个负面的评价。
只要看一眼他的眉心,就知道他此时的情绪。
肖安时看着眼前微醺的谷希慧,她看起来只是个没有心眼的孩子,似乎忘记了她一开始的目的了。
就在触不及防的时候,谷希慧捧起了他的脸,试图撬开他的牙关,她的口腔里还残留着红酒的味道,然而她极其不熟练的吻法让肖安时有些痛苦,牙齿之间的碰撞。
他要让谷希慧停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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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想停下?任凭谷希慧这番粗鲁吻法。
肖安时握住了谷希慧的双手,轻咬了下她的嘴唇,“清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