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衔明显已经注意到了，问他：“怎么回事？”
吃完这才含糊地说：“我嚼不烂……”
娄衔手心向上伸出手点点他的下巴，说道：“吐出来。”
人很多，都看着呢，而且他不想吐在别人手上，所以他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抬眼扫了扫桌面，有没有纸巾。
娄衔看他犹豫，又催了一遍，迟晚还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好在这时候侍应生送了垃圾桶和直接过来，迟晚这才抽了一张纸巾，吐在了纸巾上，包好扔到了垃圾桶里。
娄衔把手收了回去，不知道是不是迟晚的错觉，感觉他有点可惜的样子。
吃了很多，也喝了好些水，迟晚跟娄衔说他要去一下洗手间，娄衔点点头，刚好有个人打电话过来，他到阳台去接通了。
洗手间里面很宽敞，很干净，迟晚单间里面出来，站在洗手台边洗手，身后有一道声音在叫他。
“迟晚？”
不用猜，又是莫琛。
迟晚懒得跟这种人计较，也不理他，关了水龙头就要走，但是被一只手挡住了。
迟晚冷冷地问：“什么事？”
莫琛轻挑地笑了笑：“迟晚，别得意太久，没了娄衔，你什么也不是。”
迟晚回过头，很不屑地回答他：“不劳你操心了，我变成什么样，都跟你没关系。”
莫琛再次在迟晚这里吃瘪，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他再次说道：“娄衔会抛弃你，迟家护不住你的，日薄西山，迟晚，你嚣张不了几天。”
迟晚觉得很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莫琛总是觉得娄衔会抛弃迟晚，总是觉得他跟娄衔的爱情是假象，到底谁给他的错觉？
迟晚本来不是这种什么都要跟人争个对错的性格，但是在这件事情上面，他不能不争个对错。
于是他义正言辞：“莫琛，你听好了，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讨厌我，你曾经做的那些烂糟事我暂时不追究，但是你离我远点，因为我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你阴魂不散，已经让我很不爽了，迟家再怎么样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别挑战我的底线。”
迟晚说完，径直走了，不管后面的莫琛给出什么反应，都不给他一个眼神。
回到二楼的隔间上，娄衔正靠在栏杆上面往下看，听到迟晚的脚步声才转过头来。
他眉头紧皱：“怎么去了这么久？”
迟晚抓住他的手抵在唇边亲了亲，回答：“没什么，我刚才有点迷路了。”
娄衔这才松开了眉头，拉着迟晚坐回去。
拍卖师已经准备就绪，拍卖开始。
物品是一件一件介绍的，涉猎很广，有中国古代的古董，也有一些外国名画。
竞价声此起彼伏，娄衔一直在静静地看，目前为止还没有拍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