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吗?”
宁随风,“”
咬牙,不悦道,“会!”
齐月眉摆明了不怎么相信。
她的儿子她还算了解,从来没做过这些事,到底是真会还是假会,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麻利地从药箱里取出酒精,按照比例兑好,用剪刀剪下一块纱布,搭在小碗的边沿上。
宁随风黑了脸,“妈,安安不喜欢别人碰她,我来就好!”
齐月眉瞥他一眼,“收起你那点小心思!究竟是安安不喜欢被人碰,还是你不喜欢啊?”
宁先生眉心突突跳动,“既然您都知道,还坚持什么!”
齐月眉白了他一眼,也没再坚持。
絮絮叨叨的又把擦身的注意事项说了一遍,这才牵着小墨出去,还不忘跟小墨吐槽,“宝贝,你爹地真小气!奶奶跟你妈咪一样都是女的,摸摸她又不会少块肉,看把他急得。”
齐月眉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刻意遮掩,况且那个时候卧室门还没彻底关紧,宁随风听得一清二楚。
小气吗?
他不觉得。
他把安安捧在心尖上,爱到了极致,爱到了深处,他不愿意任何人碰她。
说他是占有欲也好,说他是控制狂也罢。
总之,慕容以安是他宁随风的妻,只要他在世界上活一天,他就不许任何人碰她。
不知是不是知道宁随风回来了,慕容以安睡得安稳了不少。
因为烧的原因,她的小脸红扑扑的,分外好看。
宁随风忍不住亲了她一口,温声道,“安安,能听到我说话吗?”
慕容以安浅浅的呼吸放轻了不少,似是在回应他。
宁随风觉得心好像被一团棉花填满了一样,柔软得不可思议。
“安安,我帮你擦擦身子,会舒服很多的。”宁随风把纱布浸在水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精味,“水温有点凉,忍着点啊。”
说话间,他掀开被子,帮她脱掉睡衣。
冰瓷般的玉肌泛着晶莹的光泽,若是再平时,他定然是爱不释手的到处煽风点火。
而此时此刻,慕容以安昏昏沉沉的,好似失了生气的洋娃娃,饶是他再禽兽,心里也没有半点波澜。
这个世界上他最不愿意做的事,就是伤害慕容以安。
宁随风心如止水的帮慕容以安擦身。
他擦得很认真也很小心,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好似在对待一个易碎的搪瓷娃娃一样。
怕慕容以安再受凉,擦完了上身和背部后,宁随风帮她穿上了睡衣,又给她盖上被子,这才去擦下肢。
慕容以安的双腿修长好看,只是她平时穿惯了军装和休闲装,很少把双腿露出来。
宁随风最爱的就是她这双腿,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修长有力。
而此时,他的心里一点涟漪都没有,有的只是淡淡的心疼。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看到女人就忍不住想到那档子事。
若是在女人生病或者不舒服的时候,男人如果能克制住自己的下半身,对这个女人,绝对是真爱。
张爱玲说: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得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对宁随风来说,无论是红玫瑰还是白玫瑰,永远都只有慕容以安一人。
他用28年的岁月,留住了自己的朱砂痣和明月光。
无情之人,最是深情。
宁随风把纱布和小碗放在床头柜上,他脱下外套躺在床上,隔着被子把慕容以安抱在怀里。
仿佛只有拥她入怀间的时候,他才觉得他的心不再空荡荡的,仿佛只有这样,他的心才被填满。
安安啊,我的余生只有你,请你,永远不要离开我。
如果到了迟暮之年,如果我走在你的前面,请你在黄泉路上走慢一点,请你等等我。
下一世,我们还做夫妻。下一世,我们不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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