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你就是来的妹妹么？”三人围着石桌坐下，盯看那尊埋着头的小人儿。小娇客的年纪之幼出乎了她们的意料，比及她们每个人所具备的不同风qíng，这小娇客只是个娃儿嘛，城主何时有了这样的兴？
&1dquo;唔&he11ip;&he11ip;”灵儿仰起jīng致绝美的小脸，对眼前不知何时多了几位漂亮姐姐的qíng形有些茫然。&1dquo;咦，你们是谁？”
三个人被这无双颜色惊得俱自一怔，又面面相顾，有点明白人家何以被城主专宠了。
&1dquo;我们是谁，你没有听到过么？”行二的问柳问，语音在不自觉间放到温柔。
灵儿摇了摇小脑袋，别在头上一根样式简洁却质地极佳的金步摇碰上了耳间同色同持的耳铛，叮当作响。&1dquo;哥哥没有说。”
&1dquo;哥哥？”年纪最小正是十八妙龄的拂香挑起柳眉，&1dquo;哥哥是谁？你还有家人同来这里？”
&1dquo;哥哥就是&he11ip;&he11ip;”灵儿歪着小脑袋，&1dquo;这个家里最好看也最疼灵儿的人啊。”
城主？&1dquo;哥哥”是城主？三人再次互视：敢qíng城主大人有恋妹癖不成？三个人依次向小娇客说了名字，见人家小脸还是一迳的懵懂，确定：城主在她面前，对她们三个的存在压根是提也没提。
&1dquo;你在练字？”问柳在三个人最是多才多艺，凑了看了一眼小娇客写在纸上的字，圆圆胖胖，稚气十足，也可爱十足，不由笑出声来，&1dquo;这是你写的么？”
&1dquo;是灵儿写的！”灵儿献宝般地将自己写完了数张大字奉上，笑得开心，编贝似的小牙闪闪亮亮。&1dquo;哥哥说，他有事要出去，等灵儿写完这册子上的字，就回来了，灵儿要快点写完。”
&1dquo;城主要你抄《史记》？”如烟翻看了一眼书册的名录，&1dquo;他要把你培养成才女还是要你去考女状元？”
&1dquo;我看，是城主走得时候这位小娇客不放人，城主无奈，就顺手拿了本书过来。”问柳瞧见小娇客光洁小额上染了一点墨色，忍不住抽出帕子为她擦拭。
她拭得轻柔，灵儿被擦得舒服，忍不住眯了眸儿，效仿着山猫姐姐咪呜有声，且还要再接再励的讨赏，&1dquo;灵儿腕好酸，姐姐也给揉揉好不好？”
问柳一怔，随即抿嘴笑，拿过她的小腕，小心地揉揉搓搓，只怕一个不慎，把她嫩若婴儿般的肌肤捏着一汪水来。&1dquo;既然腕子酸，就不要写了嘛。”
&1dquo;不行，灵儿不写，哥哥不回来。”想起还有任务要完成，灵儿忙不迭要抽回腕儿。
问柳摁着不放，&1dquo;不是告诉了你他是糊弄你的么？城主只是出去谈事，天黑前肯定要回来的，这里是他的家呀。”
&1dquo;嗯，哥哥说过，这里是哥哥的家，也是灵儿的家。”哥哥说过的话自是金科玉律，可这时要听哪一段？灵儿皱着秀长眉儿，眨着娇媚瞳儿，犯愁了。
城主已经说这里是小娇客的家了么？三个人面面相觑，心中况味杂陈。
&1dquo;三位姐姐，哥哥是去了哪里？为什么要那么久才回家？”
&1dquo;还能去哪里？还不是男人们常去的那种地方&he11ip;&he11ip;”
&1dquo;拂香！”如烟和问柳齐出声，叱住了这个最是心直口快的拂香的口没遮拦。
&1dquo;我没有说错啊，城主不就是去了挹翠楼么？挹翠楼里不就是有一个胸大无脑虚伪做作的女人么？”
&1dquo;你——”其他二人摇头，揉额苦叹。
&1dquo;挹翠楼？”灵儿闪亮着眸，&1dquo;好玩么？”
&1dquo;好不好玩，只有男人们知道。”拂香不顾其他两人的阻拦，执意要说。&1dquo;那是男人们的销魂窟。”
灵儿好奇，&1dquo;什么是销魂窟？”
&1dquo;就是男人们撒钱开心的地方，抱着女人，听着曲子，喝着小酒&he11ip;&he11ip;”
&1dquo;灵儿也要去！”听着有那样鲜有的地方，灵儿想当然要去见识一番。
&1dquo;你去了城主会生气的&he11ip;&he11ip;哦，就是你家哥哥，他会生气。”
&1dquo;为什么？”
&1dquo;因为你会看见他抱着别的女人，他会以为你是捉jian去了，男人们最讨厌女人们做这类的事&he11ip;&he11ip;”
这话灵儿听得半知半解，但&1dquo;他抱着别的女人”却听得真真儿。&1dquo;呜呜&he11ip;&he11ip;哇——”
&1dquo;噫&he11ip;&he11ip;”拂香没料到这位小娇客说哭就哭，且一泻千里。
&1dquo;你看你，你和她说这些做什么？”如烟举帕给灵儿拭脸，但那些个泪珠子来得又凶又急，她一条帕子全湿，仍擦不完那张小小的脸。&1dquo;灵儿，她是说着玩的，你&he11ip;&he11ip;先不要哭好不好？”
问柳也加了帕子上去，嘴里骂着不知轻重的拂香，&1dquo;已经叫你不要说了，你还是说得高兴，你是成心想让她哭的么？你可真是！”
&1dquo;我&he11ip;&he11ip;”拂香有些委屈。&1dquo;是想说那个云雀那么嚣张，平常在街让遇见了就对咱们冷嘲热讽的，也不想想她也不过是一个青楼里的人，有什么资格在咱们面前炫耀？但咱们偏偏拿她没有办法，城主不待见咱们是事实，冷落咱们也是人尽皆知。可灵儿不同，城主把她当成宝贝，由她到挹翠楼走上一圈，看那个有胸无脑的女人还能得意到哪里去&he11ip;&he11ip;”
她一迳说着的工夫，灵儿的泪珠已然把问柳的那条帕子也给湿了。三个女人围着化成水人儿的小娇客，愁肠百结。
&1dquo;这是在做什么？”一声厉喝，秋寒月的瘦长身形已掠进亭来，抱起了灵儿，眸光冷镞般锥向另外三个女人。&1dquo;你们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