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辞只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便淡淡移开了目光。
仿佛没有看到口红,也没有闻到车厢里的香水似的,只字未提。
神色也没有任何变化。
6屿虽在开车,但余光一直在注意她的反应。
见她自始自终一如既往平淡,丝毫不在意的样子,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无声收紧,手背上青筋渐渐鼓起。
6屿看着前方车水马龙的油柏路,脑海中,却冷不丁想起几个月前,他在国外停车场意外见到的那一幕——
光线昏暗下,娇俏女子从车里下来,手中捏着一支口红,质问身形高大的男人。
“傅景洲,这是谁的?你让谁坐你副驾了?”
当时环境光线很暗,却遮掩不住小姑娘脸上明晃晃的醋意。
傅景洲将她抱在怀里,眉眼温柔地轻哄着。
小姑娘虽然生气,但很长时间见不到一面,她也不舍得真的不理他。
只如同那炸了毛的猫咪一样,蹙着眉故作冷声的宣誓主权
“景洲哥哥不能和那些莺莺燕燕走的太近!还有五个月我就回国了,我心里只有景洲哥哥一个人,景洲哥哥心里也不能有别人!”
小姑娘的话虽然听起来有些蛮横不讲理,但那声音中的害怕和吃醋也异常明显。
明显到隔着好几个车位,6屿坐在车里,隔着车窗,都能听出她对心上人的在乎和喜欢。
回想着那一幕,6屿眸底深处,无端卷起几分戾气。
回到华庭公馆后,刚进大厅,他就忽然将苏宛辞按在了玄关的鞋柜上。
双手撑在她身侧,将她牢牢控制在怀里,眉目半垂,盯着她唇瓣,狠地吻了上去。
虽然平时6屿的吻也算不上温柔,但这次,他动作尤其的凶。
苏宛辞招架不住,被他逼得节节败退。
她身子越来越软,6屿及时捞住了她腰身,怕她掉下去。
苏宛辞瞬间回神,她推着他胸膛想要推开他。
“会有印子,松开。”
男人充耳未闻。
他抓住她推拒的手,在那瓷白的脖颈上,印下了一个个玫痕。
平时6屿顾念着她,不会在遮不住的地方留印子。
但今天他似乎是故意的,宣示主权般在脖子一块,烙下了一个又一个遮不住的红痕。
……
深夜十二点多,6屿抱着怀里昏沉的苏宛辞,他眉宇间的戾气已经褪去,指尖将她额角的丝勾到耳后。
菲薄的唇轻轻啄了啄她的唇瓣,低哑的嗓音透着几分难以察觉的无奈和叹息,好似唠家常一样对着她轻轻抱怨。
“宝贝儿,你没看到车上的口红吗?”
苏宛辞勉强抬了抬眼皮,“看到了。”
“就不能吃点醋?”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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