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舸冷静下来一点,眯起眼睛盯着他那一把劲腰看,脑内开始想象这里变成鱼鳍一样的一条条口子拿来呼吸……
姜明舸:“…………”
姜明舸被自己的想象力弄得打了个寒战。
……算了,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还是不要干了。
不过呢,咒印可以暂时不摸,其他事情还是要做的。
玫瑰咒印有感官共享的功能,这功能可实在了不得,要是连接的紧密,她身上的每一个反应都能传递给他,而他所受的每一处伤也都要她一起来承受的话,那她就倒霉大发了!因为他们两个人的体质不一样!
那天,姜明舸摸过他的身体。
他的身体像积雪一样冷、一样白,像岩石一样坚硬。
换句话说,假如他出门被车创了,那么大概率自己没事还把人家车的保险杠给废了,但是姜明舸这个人类脆皮,估计人就直接没了。
……这是什么巫蛊扎小人。
她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就牙疼,于是伸手给自己另一条胳膊上拧了好几下,想试试看对方会不会真的有反应,结果对方的脸上连一丁点表情都没有,根本看不出痛不痛。
姜明舸板着脸,摸摸自己被掐红的胳膊,又勾勾手,猫儿龙窸窸窣窣地凑近,一人一猫叽哩哇啦说了一气,猫儿龙严肃地点了点头,接受斥候任务!
下午,暴雨。
迅疾的雨珠噼里啪啦地打着桂花树与芭蕉叶,空气潮湿得杀气腾腾,远处的3d广告投影被暴雨模糊成一片氤氲光幕。
地下室里没有声音。
这样厚重的墙壁、完全下沉的空间,能够最大限度地减少外界的噪音,在这里,外部是寂静的,人体内部的声音会被无限的放大。
这未尝不是一种折磨。
地下室里的青年男人换了个姿势,靠坐在墙角,六个电子眼中一下有五个都不能用了,好在电子眼分辨率高,剩下的那一个也能清晰地观测到他的眼神。
那双猩红的瞳孔缓缓扩散,好似变成一片朦朦胧胧的血雾,里面既没有情绪、也没有生命,透出一种精神上的死寂。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不动了。
姜明舸开猫条喂猫儿龙时,他一动不动。
猫儿龙把自己坤成长长一条,被姜明舸抓住一端,当战绳一样甩出波浪线的时候,他一动不动。
一只蚊子落在了他的鼻尖,他连眼皮都没撩起来一下。
他好像根本就不能算活物,只是一件家具、一件摆设,全然麻木,既没有喜怒、也不辨哀乐,只有胸膛轻轻地起伏、与偶尔眨动的双眼,才能证明他还活着。
蚊子长长、尖尖的口器靠近了他的皮肤,准备叮入吸血……然后口器被崩断了。
姜明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