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癞子的案子,项溪估计以那黑脸县尉的本事,也就到此为止了。
没有高科技的古代就是好啊!
要是这黑脸的还敢捣乱,那就别怪本姑娘把他也送去跟何癞子作伴。
“回家!”
……
少年坐在黑漆漆的草棚子里,心情有些忐忑。
因为他听外面的村民说,那两人的尸体已经被发现,而且县衙还来官差处理了,生怕高人夫妇出什么事。
直到听到刘二傻的声音,他才把心放了下来。
同时也嘲笑自己瞎操心了。
高人办事,怎么可能出现纰漏?
“师父,回来了?”
“嗯。”
处理了何癞子的事,项溪这才有时间来处理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徒弟。
她坐在草棚子前,看着一脸紧张的少年道:“名字。”
“我姓……张,弓长张……”
“打住。”项溪听了一摆手,道,“趁编的吧?”
少年咬着嘴唇低下了头:“对不起师父,我……”
“不用说了,我懂。”项溪道,“你身负血海深仇嘛,自然不能轻易暴露身世。这样吧,一日为师终身为母,我重新给你取个名字好了。”
“请师父赐名!”
项溪看着他瘦如刀削的脸颊,一双黑眼如墨似渊,嘴角刚毅、轮廓鲜明,很快便想到一个不错的名字。
“就叫留行吧。”
“留行?”少年问道,“是哪两字?”
“留下的留,行走的行。”项溪道,“我们家姓刘,‘留’与‘刘’同音,也算是跟师父家姓了。”
少年凝神咂摸一阵,这才又问:“敢问师父,这两字,有何用意?”
用意么,那就深远了啊!
“你可听过这样一首诗?”项溪笑着念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少年听着项溪一字一句,内心早已控制不住地巨震,连身体都在跟着微微发抖。
这诗气势磅礴,宛如千万刀锋!
更让他惊讶的是,他原以为师父只不过是个武功高手,没想错得离谱。
师父,还是一位惊才绝艳的文人!
“师父,请再受弟子一拜!”
项溪不知道留行的眼里,为何又突然多出了许多的狂热。
不就是念了李白他老人家半首诗而已,至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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