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只是长得高大而已,年龄其实是个弟弟……
不过算了,当哥哥的感觉挺好的!
其他人也很是震惊,但虞秋池暂时实在没空解释,只能事后再好好地跟大家解释了。
一笑过后,她转过身来,直视着温恺,皮笑肉不笑地开口:“温恺,你不记得了吗?昨日在船尾上,你见我一个人,便上前来骚扰我,还拦住我的去路不准我走,我放声尖叫,你用力捂住我的嘴,我咬了你一口,你叫我臭娘们,然后将我推入河里。”
一番话下来,所有人都听得瞪大眼睛,万分震惊。
包括温恺,不可置信地看着伶牙俐齿的虞秋池,她竟然,她竟然不是……
“你很失望吧?温恺,我竟然不是真傻子,我站出来揭露了你的恶行,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虞秋池胜券在握地质问,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揭穿凶手的轻松。
“池姐儿?”看见伶牙俐齿,条理清晰的侄孙女,温老夫人惊呆了,随后簌簌落下泪来。
好好好,她的池姐儿原来不是傻子,太好了。
她总算有脸面对虞家先辈。
但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温恺的行径令人愤怒,温老夫人怒极地一敲拐杖:“温恺,你还有何话可说?”
温恺被连番镇压,事已至此,辩驳的心气已经没了,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愈发面如死灰。
“恺哥儿,你快说不是你,快说啊。”温恺娘不甘心,使劲儿地摇晃着儿子的肩膀,满脸着急。
见儿子不说话,又去攀扯温承泰:“老爷,你替恺哥儿说句话。”
温承泰摇摇头,看来恺哥儿是保不住了,事已至此,他需要保全自己,于是痛心疾首:“恺哥儿,你竟然对我们撒谎!”
温恺娘瞪大双眼,愣住了。
恺哥儿他爹竟然……
这可是他们的独子啊!
“既然,你无话可说,那就是认罪了。”温老夫人抬眸,最后看了他们一家三口一眼,又环视了祠堂里的众位一遭,缓缓宣布道:“温恺心术不正,杀人未遂,拒不认罪,因此种种,不堪为我温氏子弟,是以,我提议将他逐出温氏族谱,各位族老们,可有意见?”
各位族老们交头接耳一番,半晌,由最年长者发言:“众位温氏族人,温承泰之子温恺,心术不正,确实不堪为温氏子弟,我等同意将他逐出温氏族谱,即日执行。”
温氏乃是百年名门望族,也是要脸面的,家族内部决不允许出现德行有污之人。
因此,温恺当逐。
“很简单,昨天事发后,两方都给出了供词,其中包含众多细节,若是撒谎之人,肯定说不出一模一样的细节。”
众人闻言,似乎觉得有道理,一时没有人出言反对。
这个打乱问题顺序审讯的办法,是许清宜给临哥儿出的主意,现代的警察叔叔们就是这么办案的。
临哥儿听到主意后,看怪物般看着娘,这种审讯的法子,娘是怎么知道的?
许清宜哪敢居功,就说看书看来的,然后满眼鼓励,接下来就看临哥儿的发挥了。
以临哥儿的聪敏,应该理解这个法子的奥妙之处。
确实,临哥儿看向饱受刑罚的温恺,严肃问道:“敢问昨天在船上,虞秋池被救上船后,你在何处?”
温恺痛得满脸冷汗,表现还算镇定:“我在甲板上。”
“你见到虞秋池时,她在干什么?”
“趴在围栏上。”
“人救上来后,你为何站得远远的没有上前询问情况?”
“我做错了事,害怕。”温恺答上来了,但心惊肉跳,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观察自己。
“没错,你当时站得很远。”临哥儿点他一下,又问:“你怎么劝虞秋池下来?”
“我说秋池妹妹危险,快下来。”温恺开始紧张地咽口水,临哥儿让他很有压迫感。
“她咬你的左手,还是右手?”
“右手。”
“你劝了几句?”
“一句……”
“错了。”临哥儿脚步一停,猛然盯着温恺的双眼道:“你昨天的说法不是这样的,你说你劝了很多句,她不听你才上前去拽她。”
正常来说是这样,没有人会劝一句就动手的。
温恺一想忙道:“兵荒马乱,我不记得那么多细节。”
“那你好好回想一下,你是怎么劝她的?”临哥儿再次踱步起来,看似给他一次自证的机会。
温恺回想了一下,便装作想起来了道:“我说秋池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别在围栏边玩啊,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