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问寒崖仙君心意和你向我表白的时间是同一日，之间不过相差几个时辰。”一点反应的时间也没给他留，云曈嘴里马上又接上了之前未说完的话。
“那又如何？我不在乎。”他像是已经猜到她的意图，轻轻用脸去蹭她的手，声音不知因何变得沙哑。
“小竹，不止是你别有所图，我也另有目的。”她顿了片刻，“我不拒绝你，或许不是因为我想给你机会，而是因为我在利用你——”
“我不在乎。”许微竹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她，目光明亮若火。
云曈笑道：“你都不听我说完吗？”
“如若是因为那些事让你今晚不高兴，那我一点也不想听。”许微竹轻轻道：“不管是因为什么，那都让我得到了做梦都不敢妄想的一分希望，一个可能，我感恩都来不及，其他的……无论什么，都改变不了我的心意。”
云曈有些入神，摸着许微竹脸的手无意识地想要收回来的时候被他伸手压住了。
许微竹牵着她的手引着她继续摸他的脸，慢慢道：“如果是利用，那就尽管利用我吧，我甘之如饴。”
或许我是在利用你忘记子书玉。
你利用我，我甘之如饴。
“这些事，你大可藏起，可以永远不说。但你主动——”许微竹心神俱震，忽地全想通了，“你在意我的想法，怕我会因此难过……”
他望着她，眼神如要望到她心里去，“你不是利用我，你是开始喜欢我了。”
他说话的时候，两只手下意识用力握紧了，云曈一只手被他握住，剩下一只手的手腕也被他拽得紧紧的，这次是真的用力到让她有些不适了。
可是她不想提醒他。
因为胸口里的心跳声太吵了，她需要一点东西来转移她的注意。
正是关键时刻，偏偏许微竹还想说话，嘴角微动，这是云曈熟悉的，几日前就盯着看过许久的嘴唇。
她恍惚想，她那天是为什么看他嘴唇？
因为是他先盯着她看的。
他先想亲她的。
云曈没疑惑了，于是随心俯身靠去。
是很轻的一个吻。
像羽毛一样轻柔地贴上他的嘴角，又在他反应之前就悄然离去，轻得像是做了一个梦。
许微竹的呼吸蓦然急促起来，云曈却反应更快地抽出手一把捂住了他的下半脸，鼻子嘴巴全遮住了。
她急道：“不许说话！”
许微竹的呼吸喷在她掌心里，很痒，他的手又抚在她手背上，也很痒。
云曈忍了又忍，又道：“也不许再看我！”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烫得真要将她盯穿了。
这样僵持好半响，他一点没变，耳根脸颊都红得不行，脸和手也都滚烫。
他一直在嘟囔，云曈细听了一会儿发现他是在说她霸道。
“……你太霸道了。”
“什么！”
含糊不清的话语，云曈难得的羞涩一下没了，一下把捂住他的手放开要和他对持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