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寻弈在她离开后,保持着那副灿烂的笑容没有变化:“难得能在学校看见小霜哥和陈助,刚才那位就是陈助的妹妹?”
陈方旬简洁道:“宁少爷。”
他是没想到在珩大读书的宁寻弈,今天会那么巧,就这么碰面了。
“你不在学校好好上课做什么?”齐元霜开口问道。
宁寻弈无辜脸:“我出去吃饭还不行吗?”
“你最好是出去好好吃饭,而不是去找宁善渊。”齐元霜冷笑一声,冷着脸看他,“我不是很想被念叨不好好看住你,所以希望你能够安生一点。”
宁寻弈伸了个懒腰,道:“我不会让妈知道的,好歹你也算是我哥,我会少给你添麻烦。”
他盯着齐元霜,笑容颇有几分深意。
齐元霜懒得猜他肚子是什么鬼心思,就见他这位同母异父的弟弟看向了陈方旬:“陈助,你下午要去我哥那儿吗?”
陈方旬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道:“我请了一天的假。”
宁寻弈摸了摸下巴,神神叨叨似的:“请一天假也好,省得他惦记你。”
陈方旬:“……”
这种被莫名其妙当成第三者的感觉并不好受,尽管他一年平均下来每个月都有十五到二十天被当成插足别人感情的狐狸精处理,但他依旧不太适应自己这样的身份。
他揉了揉眉心,沉声道:“你不用担心这种事,我已经和宁总直白讲过我要等我的白月光回来。”
齐元霜在听到白月光三个字的时候强行咬唇,把那点笑意强行忍了下去。
听陈方旬面不改色胡说八道真的让人很想笑,很出色的冷面笑匠。
陈方旬放了点注意力在他身上,不动声色掐了掐他的手,示意齐医生不要拆他的台。
齐元霜咬了咬牙,装出嫌恶的神情回过头,又要演戏又要忍笑,这让他的神情看起来分外阴鸷。
宁寻弈瞥了眼他的表情,不知想到了什么,扯扯嘴角立马转折:“当然我也知道是哥他自己单恋不是陈助的问题。”
一串话说完,连个停顿都不带。
“毕竟陈助是个好脾气的人,所以有时候对着我哥,不要那么温柔了。”
陈方旬对他的话不做评价,直指重点:“我以为上次你和宁善渊被我一起反手擒拿的时候,就已经明白我不是好脾气的人。”
宁寻弈能屈能伸:“陈助说的是。”
齐元霜已经把笑意憋了回去,闻言挑了挑眉:“难得你也有明事理的时候。”
宁寻弈后背冒了点汗,他尴尬地笑了笑:“毕竟不明事理的话,会被哥赶出去的。”
腼腆又认真的模样,像是足够深情。
齐元霜嗤笑一声,没再多言,宁寻弈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对齐元霜道:“小霜哥,妈让你再忙,也要回家看看。”
陈方旬下意识扭头看了眼齐元霜。
齐元霜和宁家乃至母亲的关系不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回家这件事,对他而言更像是不得不为之的任务。
这个带着宁姓的家甚至不属于他。
沉默良久后,齐元霜才慢慢开口:“知道了。”
声音很寡淡,语气里带了点被胁迫的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