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聊对此丝毫不意外,听罢休息,也只是淡淡应了声。
他对任何事情好像都是这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似乎万事万物都在他胸中,游刃有余。回忆起来,就连他当时杀人,也是游刃有余的。
许冬藏默默甩开这念头,回神听见江聊问:“娘子明日可要去赴宴?”
今日晌午,淮安侯夫人差人送来请帖,说是家里的荷塘开得正好,邀请他们去赏花。
赏花有什么意思?许冬藏当时就把那请帖抛之脑后,心想她们可真是太无聊了,这日子成天就围着这一亩三分地的后宅转,消遣娱乐也只能看看花花草草,实在太无了。
被江聊一问,许冬藏的答案又不确定了。
她总觉得江聊的眼神别有深意,揣测着问:“夫君想去吗?”
江聊拿着烫金的请帖一角,嘴角一抹浅淡的笑容,看向许冬藏:“娘子在府中闷得慌,出去走走倒也不错。”
哦,他想去。
许冬藏点点头:“那便去吧。”
这种毫无营养的聚会,江聊想去,那就说明肯定不简单。
至于到底哪里不简单,她不太敢想。
和江聊有关的秘密,大概都带着血腥味,还是不要想下去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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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许冬藏精心装扮了一番,与江聊一道出门。江聊还是那副样子,一身黑色厚毛大氅将整个人拢住,在浓烈的日色下显得脸色有些苍白,且弱不禁风,十足一个病美人。
许冬藏率先上了马车,回头时,被江聊美色蛊惑。她咽了咽口水,脑子里想起了一些病弱p1ay。
江聊紧跟着躬身上车,见她脸颊绯红,关切道:“娘子怎么了?难不成这么会儿功夫便中了暑气?”
许冬藏捂住脸,摇头说没什么。她哪里是中暑气,她是中了色气,但这话万万不能说出来,不然就会变成杀气。
待她脸上的热意消退,许冬藏才敢扭头看江聊。
江聊言笑晏晏,道:“原来夫人是垂涎我的美色。”
“……”为什么可以一本正经地说这种话?
而且她没有垂涎他的美色好嘛!
只是气氛到了,换一个人也一样……她在心里嘀咕,但也只敢在心里嘀咕,默默地转过头去。
她想息事宁人,江聊却穷追不舍,还要问下去:“其实娘子与我成婚也有些时日,说来是我亏待了娘子,竟这么久了,都没好好满足过娘子……”
许冬藏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人是不是疯了?好端端的,怎么开始耍流氓了?
她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靠着车厢壁,手挡在自己胸口。
“难道娘子洞房夜对我说的话都不是真的吗?”江聊故作伤心状。
???这话她怎么接?
“……当然不是,可是夫君身体毕竟……我这是体谅夫君。”许冬藏尴尬地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