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熟?岳娇打量着那截红绳,是很普通的款式,寻常老百姓绑头常用的,并没有什么不同!若硬要说不同的话,那便是它绑在了他的手上!
见她想不出来,赵柄再次开口提醒:“这是你赠与我的!”
“又是我的?”这下她彻底惊了
先前那手帕虽让她震惊,但好歹她还能记起。可这红绳她丝毫印象都没有,且她以前跟他也就有过那一次接触,后来就再没见过了,这红绳怎会是她赠的?
知晓她想不起来,他的脸上也没有失望的痕迹,而是缓声开口:“不知岳姑娘可还记得八年前,庆安县,你救了一个受伤的。。。”他本想说孩童的,可是在她面前,他不想用孩童这个词来形容自己,会让他觉得跟她有了差距,便停下没说了。
岳娇当然记得那人!若不是他留下的一百酬谢金,她还给阮安康买不起那轮椅呢!
只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个小乞丐居然会是眼前这个俊美无俦的男人!
“那人竟是你?”
她手掩着唇,杏眼大睁,上下打量着他,眼中的满是不可置信。那惊讶的表情相比平日恬静的样子有趣多了,惹得赵柄暗自想笑。
她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他手腕上的红绳,终是想起来了。她曾给那小乞丐编过,当时就是用一截红绳系住的。
没想到,一截红绳,他居然戴了这么多年!
如果说赵柄是五年前那个备受欺凌的三少爷带给岳娇的是震惊,那此时,他收藏一截红绳八年,并时刻戴在手上这事,带给岳娇的是震撼!
“是我!”赵柄说着垂眸看向手腕,另一只手抚上那截红绳,轻言道:“当日若不是岳姑娘,只怕我早已是孤魂野鬼一枚,又何来今日的身份地位,救命之恩,岳姑娘怎可说自己无功?”
岳娇摇头:“那日救侯爷的,并非是妾,是知县家的小姐,妾不过是搭把手罢了,左右也不过是添了三两银子,侯爷您当时还封了一百年酬金呢!”
赵柄放下手,抬眸看向她:“世人都喜都以银钱定恩情,那阮家给予岳姑娘的,你也早已还清了,为何还会对阮安康如此好?”
这话问的岳娇一时哑然,不过她与阮安康有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又怎能与此事相提并论。
赵柄又说:“当日我从杀手的手下侥幸逃脱,倒在了那条街上,你是第一个现我之人,但你那时比现在还要瘦小一些,年岁看着也不大,我并未将希望放在你的身上。自你走后,66续续有不少人从我身旁走过”。毣趣閱
“有人躲着我,有人骂我,有人踹我,也有人怜惜我,但没有一人伸出援手。那时,我都要绝望了,以为怕是要命丧于此了!结果,你回来了!”
他说到这,看向岳娇的眼神缱绻,带着浓厚到足以让人窒息的爱意。
他说:“虽说开口救人的是柳小姐,可我看得分明,若不是你,柳小姐不会救我!恩情不分贵重,你于我而言,有着天大的恩情,你无需在我面前自轻!”
岳娇险些就要溺在他眼中的爱意里了,那里面有着她从未得到过的爱重,怜惜。是她最缺乏的也是最渴望的。
这情意太深太重,让她承受不起,又感动到不行。不知为何,莫名的想要流泪,眼泪随心夺眶而出,她哽咽着开口:“你。。。你。。。”
她有很多想说的,可临出口又忘了要说什么。
赵柄见她这样,有些心疼的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略带自责的道:“我本不想告诉你的,就是怕你知道了会给你带来负担。”
“不论是感恩你,纪念你,还是心悦于你,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想我的喜欢会对你造成任何的困扰!”
说着,他咽了下口水,有些情难自禁的靠近她,终是再也忍不住,轻轻的将她揽进怀里:“可若不告诉你,我在你眼中便如旁人一样,只是一介路人,无亲无故亦无法靠近你!“
”偏偏我又控制不了自己,忍不住想要靠近你,想要对你好,哪怕只是跟你说说话,看你一眼,都能让我开心许久!”
“但看着你因为我的好而防备猜忌时我又很心疼。对不起,在靠近你跟不带给你困扰之间,我还是选择了靠近你!”
他的话,让岳娇在他的怀中愣住了,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就在赵柄心中不安时,她推开了他,不一言的跑了。
她的心此时很慌乱,他的爱意似一把烈火,将她冰封的心一点点的融化掉,让她那颗贫瘠的,荒芜的心变得滚烫,也让未经情爱的她,不知所措。
赵柄收回目视着她离去的视线,垂眸看着空荡的手心,上面彷佛还残留着她身上温热的气息,他放在鼻尖轻嗅了一下,心中的欲望不仅没有得到疏于,反而越的膨胀了。
又吓到她了!
他不想吓她的,可是他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