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康这一觉睡得沉,一直睡到日头挂到天空的正中央也未醒。
岳娇倒是有些熬不住了,等识墨来替她时,眼都快睁不开了。
昨日在马车上用了些糕点,后来回府后,因着阮安康的事也没了食欲也就没用饭,这下整个人是又饿又困到了极致。
饭也没劲吃了,她回屋后沾床便睡。
这一觉,从日头挂在正中一直睡到月上眉梢才醒。
起身的那一瞬,没有睡足后的餍足,反而因为饥饿引起一阵头晕眼花。
“唔~”
手一软,人又跌回了床上去。
“娇娇?”赵柄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随即他的身影越过屏风出现在了床前。
“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他俯身用手去探她的额头,感到温度正常后,又要去查看她脖子间的伤口。
岳娇抬手拦住了他:“无事,就是起猛了,头晕!”
“你这一觉睡了太久了,又久未进食,想来是饿晕了,我命人备了饭菜的,起来用些吧!”说着,他扶着她坐起。后又蹲下身,拿起床榻上的绣鞋,抬头示意她。
“来,先穿鞋”。
岳娇原本要放下床的脚立马又收了回去:“我。。。我自己来!”
她弯腰要去拿回自己的鞋,赵柄手往旁边挪开,躲开了她的手:“我来”。
岳娇手落空,还欲去抢,身体探出去没了着力点整个人扑进了赵柄的怀中。
这突如其来的软香来得始料未及,赵柄人还未反应过来,手先反应过来了,一把将人接住搂进了自己的怀中。
此时两人的姿势奇特又暧昧,岳娇的屁股还在床上,上半身却架在了赵柄的身上。而赵柄单膝跪在床榻上,腰杆挺直,双手扶着岳娇的腰。
现下岳娇就穿着轻薄的里衣,夏日的衣衫本就薄可透肉,这里衣更是透得能将里面小衣的颜色透出来。赵柄手下的腰身纤细有度,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的体温至轻薄的布料传了过来。
他突然喉咙干渴,咽了咽口水,低声道:“娇娇小心些”。
岳娇耳廊一热,他掌心的火热连衣料都隔绝不住,贴在她的腰上,烫得她心中一悸,急忙双手撑着他从他怀中起身,坐回了床上。
这下,她再不敢拒绝,任由他替自己穿好鞋,然后拉着她起身。
他取过挂在一旁的衣衫时,岳娇急忙接过来:“这我自己来!”
赵柄这次没再跟她抢,松手让她抢了去,也不再看她,转过身往外边走:“穿好了便出来用饭吧!”
岳娇自顾的低着头穿衣,自是没注意他此刻的异样,更没有留意到他衣袍下那高顶着的一块。
待她穿好衣服出去后,赵柄已经替她舀好了粥,搁在了她的位置前。
“你身上有伤不宜食辛辣油腻,先喝点粥”。
说到伤,岳娇才想起此人应当在床上躺着养伤才对,她问他:“你为何不在床上养伤?”
他目光灼灼,轻应道:“想你了,一想到你就住在我的隔壁,离我就一墙之隔,我就躺不住!”
若是换做别的时候,岳娇定是会因他这话红了脸,但眼下她记挂着他的伤势,反而没了那旖旎的心思。
她蹙眉看着他:“你何时来的?”
赵柄不会对她撒谎,如实回答:“自你睡下便过来了”。
所以,他在这屋子里守了她一整日?
岳娇心中有些感动又有些气恼,气恼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你总是这样吗?”
赵柄不知她缘何这般问,侧了侧头:“哪样?”
“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明明知道自己有伤,却不好好休息!”
岳娇这话里带着些不高兴,他听过后挪动了一下自己的凳子,离她更近了一些,眼睛直直的看着她一刻都不曾移开过。
“情难自禁!”他说。
他总是这样,表达情意的话说的直白又露骨,让她招架不住。说不过他,她便懒得再理他,低着头自顾吃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