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要在你这睡”。
“不可!”岳娇立马拒绝了他。
开什么玩笑,孤男寡妇的怎能睡在一起,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传成什么样!且若是让安康知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看她。
赵柄皱眉又前进一步:“怎么不可?我答应绝不逾越!”
“同床共枕还不算逾越?”岳娇惊到都忘记后退了。且她也没得退路了,已经退到了墙壁上,整个人都被赵柄笼罩着。
“不算,我不抱你不亲你不碰你一根指头,只是同躺一张榻上罢了,这与同乘一辆马车又有何分别?”
岳娇被他惊世骇俗的言论给震惊到了,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去反驳他。
这还是当初那个霁月光风的状元郎?
她嗫喏着开口:“你怎。。。怎这般无耻!”
赵柄垂头看着她这般样子,心中软成一团,心底的渴望慢慢的向上攀爬,直至将他整颗心都占满,叫嚣着要冲破而出。
他压抑着心里的渴望,低声道:“这不是无耻,是面对心爱之人遏止不住的渴望!”
“娇娇,答应我好不好,我保证不碰你!”
她差一点就要答应他了,他眼神火热,滚烫,那浓郁到快要溢出来的情意险些将她整个人都淹没了。
岳娇不敢再看他,慌忙的侧头看向门外。只见门外天色已晚,她心中隐隐升起一丝愧疚感,为自己刚刚的沉迷。
“你退开!”
赵柄紧盯着她:“你答应我,我就退开!”
“好。。。”
听到满意的回答,赵柄心中滚烫,只想将眼前这人狠狠的拥进怀中,但碍于自己刚刚的承诺,只好压制住欲望,往后退开。
“那你先休息,我先去看安康!”扔下这句话,岳娇就落荒而逃了。
出了房门,走到了游廊的另一边,在无人看见的地方,岳娇才松了一口气。
她此刻满面红光,眼带春色,心还狂跳着。想到刚刚,她差一点就答应赵柄了,不由的有些心惊。
这赵柄莫不是狐狸精不成?能迷人心魄的那种?
昨日便是鬼迷心窍答应了他,可冷静下来一想,她又觉得有些不妥,想来安康也无多少时日可活了,自己怎么就在这个时节就跟他搅合在了一起!
不成不成,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她得离他远些,万不能被他迷了心窍!
下定决心后,她心中算是踏实了一些,只是现下这个样子去见阮安康,只怕是会被看出端倪来,她只得先在外面坐一会,等到平复下来了再去。
在外稍坐了一会后,眼看着天色越暗了,她赶紧朝着阮安康的屋子走去。
等她去时,阮安康已经睡着了,是识墨在屋中守着他。
见她来,识墨赶紧对她噤声,小声示意她:“睡着了!”
岳娇见此,便拉着识墨出了房间。
“他怎么样?还好吗?”
识墨摇摇头:“算不上好,今日大半的时间都在睡觉,清醒的时间不多,先前还在问您了!”
“问我什么?”岳娇问。
“问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来看他,还有,嘴中念叨着什么牛角巷子”。
岳娇闻言,难以言喻的酸楚自心底升起。阮家在庆安县的家便是在牛角巷子里。在庆安县的那几年,是岳娇人生中最轻快的几年。在她的心中,南市的房屋不是她的家,江州也不是,牛角巷子才是真的家。
想来,在安康的心中也是如此吧!
为此,那心中多了丝不忍。
“识墨,你去歇息吧,今日我来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