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时,掉落在他身上。
他连忙接住:“这是我当时写给你的那两封信?”
“不然呢?”
宋甜枝想到当时自己看到信的瞬间,就有一股气冒出来,故意瞪他一眼:“你要不要看看,你当时到底写了什么?”
“我和你汇报啊。”
“汇报?把你的绝笔信汇报给我?”
宋甜枝盯着他,目光复杂又气愤。
闻锋看到自己当时被困在绝境里匆忙之下写的信,觉得当时真蠢,怎么就要写这东西让宋甜枝生气,他捏着信纸就要撕了,刚抬起手,宋甜枝就拦了他一下,“怎么?你要撕信?”
闻锋一愣:“你咋知道?”
宋甜枝轻哼一声:“拿来给我。”
“你不是不喜欢吗?”
“不管我喜不喜欢,你都不用随便这样撕了。”宋甜枝把信纸重新折好,“我只是想告诉你,再写这种信我不会看的,只会当场改嫁,然后……”
“不行!”闻锋蹭的一下站起来,表情严肃,又阴沉沉的:“没门。”
宋甜枝很轻地“啧”了一声:“坐下。”
她直接推着他的胸膛:“不坐?”
男人在她面前站了一会儿,两秒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坐了回去。
“都是连长了,是要带兵打战的,怎么还总是动不动就黑脸?你这样让底下的战士怎么服你管教呢?”
“那事也不上一个事情啊,媳妇儿你不能拿我现在和打战的时候比,我保证以后都好好活着,你别改嫁。”闻锋将人禁锢在面前,“不然,我做任务都做不安心。”
宋甜枝见他真生气了,也不逗他了。
她弯腰抱住男人的背脊,轻声呢喃道:“好好活着,健康平安。”
经过上次在第八军区驻扎的营地那边和闻锋分离,后面又经历了这么久和闻锋分开的时间,很多东西,她都想明白了。
时间也确实会让人冷静又会对一个人的思念越来越清晰。
有些事情,不需要多说,见到闻锋就已经足够了。
男人从见到她开始就一直处在惊喜中,这会儿更是被她主动拥抱,心脏都控制不住地在疯狂跳动着,他完全没有犹豫半秒,在宋甜枝主动抱他的瞬间,用力地抱紧了她。
…………
第八军区好几个营都修整了几天,住在医疗部里的几位重伤同志也逐渐从鬼门关抢回一条命,大部分人都平安回家了,只有还有几个截肢的,需要在医疗部继续养着。
这天筹备了一个多星期的文艺汇演,也终于定下了时间。
从一大清早开始,各部门就已经开始筹划着晚上的表演了,大家伙齐心聚力,一块在营地的前面搭建了一个十米长的舞台,不高,但都是战士们一点点用木板搭建起来的。
这边的条件比之前的任何一场演出都要简陋,连演出的服装都是文工团同志身上的那套原本的军装,但是等待看表演的同志们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早早就开始等候了。
外面同志们的热情高涨,也带动了正在宿舍里准备的文工团同志们。
张丽珍从外面走进来,欣喜道:“咱们第八军区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大家都喜气洋洋的,我们医疗部住院的那些同志也跟着都在乐呵呢。”
“前段时间不是才过年吗?部队里大家难道没搞什么活动?”宋甜枝问。
“我们军区就搞了,俺们上去表演了好几个节目,大家都还有饺子吃!”
“俺们部队也是,当时可热闹了,过年的时候所有人都在一块!”
张丽珍却摇摇头:“部队前段时间正好出任务,都挺紧急的,大家都忙着任务、救人的,过年都没能好好过,我们倒还好,大年夜晚上还有热汤喝,其他营的同志当天晚上都在外面,在河对岸的雪地里……”
陈淑给自己扎了两个辫子,辫子上还绑着红花,脸上也扑了点腮红,看起来精神了很多。
“那等会咱们就重新给大家伙过个年!”
她拍着胸脯说道。
“真的吗?你们的节目准备了过年的节目?”
“有!俺们虽然都不是一个文工团出来的,但是也在一块住了这么久了,该学的节目都学的差不多了,等会你们就等着看吧。”
她非常有自信地把宿舍门打开,还回头催促着其他的同志快一点:“赶紧的,都准备好了以后就过去了。”
“来了来了。”
宋甜枝笑道,连忙也整理好了衣服跟着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