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南明白卫山的意思，并且极为配合，毕竟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而实际上，卫山哪里管得了自己儿子的感情，毕竟他自己的婚姻都是极为失败的。
既然做不了表率，那就让孩子自己选择，无论在什么事情上，他都秉持着这样的原则。
卫东南冲洗干净身体，出来的时候震天的呼噜声已经停了。
客厅的灯已经被打开，卫山睡眼惺忪，手里端着个茶杯，里头是冷掉的茶水。
卫东南“嘿”了一声，把茶水端走：“什么时间了你喝这个，还睡不睡了？”
卫山揉揉眼圈：“渴醒了。不就是油水就喝，哪能顾得上是什么？你刚回来？”
卫东南“嗯”了一声，“你怎么还把门给我反锁了？”
“那不是你刘婶儿看着呢？！”
卫东南无奈：“刘婶儿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因为我就觉得你是变态？你就是想得太多了，再说了，你和刘婶儿那一撇还没有呢，提前做什么预备啊？”
卫山白了他一眼，给自己重新倒了杯水。
“你别管。”
几口温水下肚，他清醒了些。
“我那会儿碰见戴丰了，他说你去找了一个什么赵哥，就是接那个破菜店的男的？多大岁数？”
卫东南嘴里有些含糊：“比我大一点儿，但长得好，身材也好，非常帅，就是那种你在咱这地界上没看见过的那种帅。”
卫山撇了撇嘴：“没听过那句话吗，世界上最帅的男人是谁，当然是最应该敬爱的父亲！”
卫东南“啊”了一声，扑哧笑了。
回到房间，卫东南没盖被子，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任由空调的风拂过身体。
他还没和赵赢说，欠那群小崽子的饭自己已经帮他请了，但现在这笔债可是已经转移到自己身上来了。
相较于请那些人吃，不如请自己吃，既省了喧闹和麻烦，又省了一大笔钱。
不如想点别的东西，让赵赢把这个差距补上。
但是……
卫东南无奈地摇了摇头，赵赢心里压着那么多事情，他总觉得这人可怜又可爱，不忍心再搞那些丧权辱人的条约。
还有明天一天的时候可以思考，还是等醒了再说吧。今天闹腾的也有些累了。
卫东南闭上眼睛，几分钟后就睡着了。
……
这边有人睡得正香，那边却没有。
赵赢收拾了茶几上的东西，洗过澡，试图静下心来读一读书，却怎么也读不进去。
他半靠在床头，第五次将手中的书合上，仰头看天。
他伸出胳膊搭在自己的额头上，闭目小憩了一会儿，却忽的想到了些什么。
因为戴丰那颗用力过猛的球，他第一次在这个偏僻的小镇上见到了卫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