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说谁?”苍星晚还没什么反应,宿岭辛先叫了起来。
“叔叔,是薄暮夕!”长晏再一次回答了一遍。
薄暮夕年方二十,出道正是第三年,在广大中学生当中很是吸粉,长晏继承了苍星晚不追星的习惯,但同班同学里经常会有人提起,是以他是知道薄暮夕的。
“怎么,你小子喜欢她?”
苍星晚注意到了,自从长晏把薄暮夕三个字说出口之后,宿岭辛的表情就很奇怪,讲话也有那么点阴阳怪气的意思。
前女友?苍星晚莫名感觉自己真相了。
“不是喜欢,”长晏小脸红红的,喜欢这个词对他这个年纪而言为时尚早,可于他平时学习生活的环境,又司空见惯,“我们班有很多同学都喜欢她。”
苍星晚了然,群居动物,有时候为了不让自己显得不合群,会披上一层伪装的表皮,比如……
假装喜欢。
“有瓜?”苍星晚终于给了宿岭辛一个正面的眼神。
当她对一件事无有兴趣的时候,任谁都能看出她的怠惰,可当苍星晚想吃一口瓜时,那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仿佛自带电流,只消一眼,任是无欲无求的大罗金仙来了也顶不住。
“也……不算什么瓜吧?”宿岭辛在老板娘的魅力和小越的私事两边徘徊,最后还是巨没原则地蹋在了苍星晚裙下。
长和搬完多肉,也跟着凑了个一波热闹。
“就小薄吧,是小越收养来的孩子。”宿岭辛讲得级小声,仿佛这样就能降低他暴露边樾秘密的罪恶感。
“可是薄阿姨二十岁,边樾阿姨二十五岁,”长和掰着自己肉肉的小手,找到了宿岭辛话里的逻辑漏洞,“五岁就可以收养宝宝吗?”
宿岭辛内心啊啊啊了一声,给边樾下了个跪,心道不是他嘴大,而是长和实在太可爱了,他这一颗老父亲心守不住贞操了。
苍星晚、长晏、长和,三个人各自搬了个四四方方的小板凳,坐得端端正正,双手乖巧地搭在膝盖上,这如出一辙的坐姿,很难让人怀疑他们不是一家人。
宿岭辛脑海里已经自动播放起了“我们坐在小小的院子里面,听爸爸讲那过去的事情~~”
“也不是什么很离谱的事儿,就小薄十三岁的时候吧到海市那边,恰巧被刚成年拿了驾照的小越开车给蹭了下……”
苍星晚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边樾把有点骨裂的薄暮夕送到了医院,又由于自己是那个肇事者,一时之间也不好走人,打电话想联系薄暮夕的家里人呢。
结果薄暮夕家里人来了之后张口就要五百万。
说是不给五百万,就把人撂这不管了。
“那时候小薄才多大点儿,十三岁的孩子看着连七八岁的孩子都不如,面黄肌瘦的,也就一双眼睛黑漆漆的,透着亮儿。”
宿岭辛抬手比了比,也就比长和略微高出那么小半截。
“小越一时心软,就把这孩子给留了下来,当妹妹养着,左右他们老边家这一辈就她这么一个女娃娃,小时候又……”宿岭辛顿了顿,没把那个话题接上,重新起了个头,“老边家老老小小都疼小越,小越想养个妹妹,自然也没人反对,就当个伴儿呗。”
“要说小薄可怜,那也的确是挺惨的,她薄暮夕这个名字,也是后来小越给改的,之前她就叫盼娣。”
“盼娣的意思……是盼望弟弟?”长和怔了怔,她班里也有个同学就叫盼娣,汪盼娣告诉她,盼娣两个字饱含了父母对于二胎三胎甚至更多胎的期许,唯独没有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