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继续笑着给他讲述这段青春事:“贺伯言特别不够意思,我回来把你签名交给他,他呢,一个星期都没理我,你说气人不?”
简意不解:“为什么不理你?”
“我当时也纳闷啊,结果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因为嫉妒我见到你了,他自己不甘心,生我的气!”莫青回想起来仍觉得好笑,他讲起话来眉飞色舞的,很容易勾起人的共鸣,简意也忍不住笑了,贺伯言那时候的孩子气还蛮可爱的。
“你笑什么呢?嘎嘎嘎的,跟鸭子一样。”身后传来脚步声,简意回眸,就见贺伯言单手插兜朝他走来,丰神俊朗,英俊挺拔,俨然是个风度翩翩的成熟男人,再构想一下他生闷气的画面,简意忍不住笑容更灿烂了些。
贺伯言心情大好,加快脚步走到他身边坐下。
莫青实话实话:“我刚才跟小意哥哥说咱俩十六七的时候狂热追星的事呢,重点讲述了你无缘无故和我冷战一个星期的幼稚行为。”
贺伯言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话真多。”
莫青大开嘲讽:“你就是小心眼,嫉妒我,嘿嘿,反正你再怎么生气也是我握到了小意哥哥的手。”
贺伯言冷哼一声,自然而然地牵起简意的手,一起放在莫青的跟前,显摆似的,一根根手指缓慢合上扣紧,与简意十指交握。
莫青见状不服,要去牵简意放在酒杯旁的那只手。
还没等贺伯言阻拦,简意特别自觉,默默地把手收回,垂在了身侧。
“……”莫青欲哭无泪,不能给单身狗留点面子吗?!
而贺伯言,露出了属于胜利者的甜蜜笑容,气得莫青从身后抄了瓶威士忌推到贺伯言面前:“笑个屁,改天我也去找个小姐姐秀你们一脸。”
第22章登对
莫青热情好客,又懂得活跃气氛,丝毫没给简意半分不舒服的感觉。
三人在酒庄里吃了午餐,又说说闹闹过了一个下午,到了傍晚,贺伯言和简意决定要走。
“别啊,我已经让人准备晚餐了,”莫青勾着简意的胳膊不肯松开,“最起码在我庄园里睡一晚再走啊。”
“松开松开,你一个直男别老动手动脚的。”贺伯言第n次将莫青无情推开,“就冲着你这一点儿,我也不会留下过夜,说不准你会干出半夜爬床这种事来。”
莫青说:“我直男,你怕啥?你要走就走,小意哥哥留下。”
简意笑弯了眼角,他从没有交过这样喜欢粘人的朋友,总感觉很奇,也很暖心。
贺伯言懒得跟莫青废话,牵着简意往庄园外走,莫青一路跟在他们屁股后面,嘴里还念叨着让简意下次来玩之类的话,简意一一点头答应了。
“真要走?”莫青还不死心,自从贺伯言义无反顾进了娱乐圈后,他们每年见面的机会就越来越少。
“要去趟风娱,有时间再聚。”贺伯言说。
“那行吧,我让司机送你们过去。”莫青叹口气,转而对简意张开怀抱,“小意哥哥,抱一个呗,我好歹也陪他追你追了好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简意莞尔,张开手臂轻轻拥住莫青,并含笑看了身边的贺伯言一眼。
贺伯言双手揣在胸前,皱着眉头看他们两人拥抱,满脸都写着不爽,过了两秒钟见莫青还没有松手的意思,他扬手敲了莫青的脑门一下,“行了啊你,别蹬鼻子上脸,松开松开。”
“操,你今天说的最多的两个字就是松开,能不能有词?”
莫青又气又笑地过来抱他,贺伯言搂住他在后背上重重拍了一下,冷酷地在他耳边吐出个词:“滚蛋。”
“谢谢,改天再见。”简意上了车,按下车窗和莫青摆手告别,莫青直接回给他一个飞吻。
贺伯言倚在座位上看着后视镜里那个人影越来越远,冷不丁地和司机小哥说:“有空催你家老板去医院看看脑子,就说是我关心他的伤情。”
司机小哥一头黑线:“……好的,贺先生。”
正值下班高峰期,s市主要街道都在堵车,走走停停的,简意有点晕车。再加上在酒庄里小酌了几杯,这会儿他胃中翻江倒海,想吐。
看他面色苍白,紧抿着嘴唇,贺伯言凑过来拍拍他的脸颊,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简意微微点点头,声音细如蚊吶:“晕车,不太要紧。”
贺伯言探身把车窗放下一条缝,让外面的微风吹进来,自然风比空调里的风会更让人好受一些。
“还有多久能到?”
“就在前面路口右转大概三百米吧。”
贺伯言又看看简意,对司机小哥说:“前面找个地方靠边停吧,我们步行过去。”
下车前他把棒球帽、口罩都戴上,又绕过车子扶简意下车。
两人在路边站了一会儿,简意做了几次深呼吸,渐渐将那股呕吐的恶心感压了回去。
“我没事了,咱们走吧。”简意把口罩戴好,他的头太长,被棒球帽一压,汗湿的碎全部贴在额头和脖颈处,有点不舒服。
贺伯言帮他把头都拢到一起,问:“戴绳了吗?”
简意摇摇头,揪在贺伯言的手里晃了晃,毛糙的稍扎得他掌心痒。
就在他想办法时,路过的两个小姑娘一脸羞涩地小跑过来,将绳递过来:“给你们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