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捏住安可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酒吧昏暗的光线中,这孩子酡红色的脸颊烫得他心一滞,随即他皱起眉头用拇指揩去安可眼角的泪:“哭什么?”
安可歪头咬住他的指尖,盯着他的眼睛,含糊地问:“你说,你是不是吃醋了?”
秦峰不答,眉头却拧成了“川”字。
带着酒气的那人黏黏糊糊地凑过来,两只爪子不安分地往他眉间乱杵,嘴里还嘟囔着:“别皱眉,别吃醋,丑死了。”
秦峰想,他还是欠教训。
29。
安可很少喝到断片,但这次从秦峰的大床上醒来时,却根本不记得他是如何到了这里。
唯一能记清楚的,大抵就是秦峰在他体内蛮力冲撞的那种灭顶快感。
他摸了摸下。身,很干净,只有一丝微妙的胀痛。
身边的位置是空的,秦峰应该是有工作出门去了。
安可伸了个懒腰,随即翻个身将脸埋进了秦峰的枕头,他踢了踢脚丫,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这应该算是……和好了吧?
只要等着晚点时候秦峰回来,他把狗牌的事好好解释清楚,那他们的关系就能像从前一样,甚至心与心的距离能够更近一些。
可他左等右等,也没能等来秦峰。
安可在这座空旷的房子里等了两天一夜,才等来秦峰的一条短信。
【老地方,晚八点。】
3o。
老地方,就是指的那家会所套房。
安可这天正好不当班,连假都不必请。
出门前他思考很久,还是正常男装出门赴约,自从陈诺换角的事之后,他都尽量避免穿着女装跟这个人做。爱,省得再勾起什么不痛快的回忆。
他用房卡刷开门锁,推门进去,现灯是关着的,屋内一片黑暗。
他奇怪地“咦”了一声,摸索着打开灯,下一秒却怔在原地。
只见秦峰一身挺的黑色军装坐在老虎椅上,红色肩章上的银星泛着冷厉的金属色泽,军裤上两抹暗红沿着修长的腿一路向下,最终没入锃亮的黑色长筒军靴中。
他单手撑头面无表情地看过来,酷厉肃杀的强大气场让安可双腿软。
“过来。”
男人给他下了命令,安可咽咽口水,一步步蹭了过去。
然后他看到,秦峰随意搭在身前的那只戴着白手套的右手里,握着那根高级定制的多股皮鞭。
安可的神经开始变得兴奋,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来自秦峰施加的疼痛。
那是赐予,是恩泽。
“跪下。”秦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