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错了,还算好,叶冰清对作坊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
叶良福失魂落魄,他舍不得离开叶家村。他的酒楼刚刚才有起色,他雄心万丈就等着将酒楼做大了,可是闺女却给他闯下了如此大的祸端。
一个被家族赶出的人,这辈子无论到哪里都会被人看不起。还有,叶家村是他的根,他不能也舍不得离开这儿。
叶苏协和叶苏心一样泪流满面,他虽然舍不得离开叶家村,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叶兰泽送死。他们是一奶同胞的兄弟姐妹,他不能太自私,他也跪下了。
“不,他爹,我们不能离开。”傅氏惊慌失措,“他爹,我们还有两个孩子……”
“我们两个老的也会随着他们离开叶家村。”老爷子闭上眼睛又睁开,“她是我们养大,她做错了事情,是我们管教不严。”
“爹。”叶良禄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好像也有了孩子?”容峘冷冷地看着黑虎问。
黑虎猛地抬起头,他愤恨地回答,“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原来他们已经死呢?”容峘提到死人,脸上讥讽的笑容更深了。
“叶子衿,你好恶毒,你害死了我爹娘、我弟弟妹妹,你不得好死。”黑虎和岳冒不同,他明知道他落入越清王手中,只有死路一条可走,所以他根本无所谓。
“刺杀皇室人员,该株连九族。”天权冷冷地说。
“那有如何?我已经和岳蓉和离了,她和我半点儿关系也没有。”黑虎冷笑着回答。
叶子衿心里只剩下呵呵两字了,原来在古代就有金蝉脱壳之说。不过,黑虎到底是乡下的小子,将问题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和离也罢,就算是岳蓉被逐出岳家,她和孩子也逃不了。”天权居高临下看着他,“你以为有人相助,他们母子就能逃离定州?”
叶家村的人听了天权和黑虎的对话后,顿时又是一阵小小的骚动。原来,黑虎和岳家早就有计划,果然是坏人!
立刻有人气不过,捡了地上的小石块对准岳冒和黑虎砸过去。
黑虎像是没有听懂天权的话,他只是阴狠地盯着叶子衿看。
“割了他的舌头。”容峘淡淡地下了命令。
天权答应一声,走到了黑虎面前。
容峘伸出手轻轻地捂住了叶子衿的眼睛,钱多串见状,也赶紧捂住了叶子楣的眼睛。
谁也没有看清楚天权的手怎么动,就听到了黑虎一声惨叫,然后大家就看到了黑虎的舌头已经掉到了地上,而他的嘴里则是鲜血直冒。
容峘轻轻将叶子衿护在身后,不让她看到流血的血腥场面,然后吩咐下去,“将所有岳家人全部下入大牢之中,等岳蓉抓到之际,将黑虎和岳冒处以腰斩。岳家人则随即配到北地边境去做军奴。”
“王爷饶命,王妃饶命呀。”岳冒吓得顾不上身体上的疼痛,不住对着叶子衿和容峘磕头。
黑虎眼睛里的愤恨更深了,他现在唯一能盼望的就是,岳蓉和孩子能在黑衣人的帮助下,顺利逃脱出了定州去。
叶家村人根本就没有人同情他们,如果不是越清王的人警惕,作坊说不定已经化为了灰烬,那么大家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叶良禄和马氏更不会同情岳冒和黑虎,他们又不是圣母,这些人就差杀人了,怎么能饶了他呢?
岳氏心里痛,她担心自己的父母,但她更担心的还是叶兰泽。
“放过兰泽,我们离开叶家村。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和你们作对,绝对不会记恨你们。”岳氏跪下来,她终于服软了。
傅氏一听,知道决定已经不能挽回,顿时哭得伤心欲绝。
“满脸都是灰,难看死了。”叶子衿从容峘身后伸出头,嫌弃地看了叶兰泽一眼说。
语气很亲昵,居然半点儿也没有生气的意思。
大房的人全都懵了。
“做戏要做全套,懂不懂?”叶兰泽狠狠地抹了一把脸,气呼呼地回答,“还说我笨,明明就是你自己笨。”
容峘一个眼刀子扔过去。
“你就仗着自己有个好男人欺负人。”叶兰泽都快被她给气死了。
“有本事你也找一个呀。”叶子衿继续喷她。
叶兰泽……
叶苏心兄弟几个惊讶地看着叶兰泽和叶子衿,你一言我一语吵架,都不明白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子衿,兰泽她?”叶良禄迟疑地问。
“笨蛋拿自己做诱饵,将几个更大的笨蛋引出来了。”叶子衿笑嘻嘻地回答,“好在那个做娘地没有被人诱惑了,否则的话,我也救不了她。咱们村,乃至平安镇和定州都是一体,我就算胸怀再为宽广,也不能放着坏人逍遥法外,给王爷留个祸害在对不对?”
“你是说,叶兰泽故意当了诱饵?”叶苏凉惊讶地问。
“差不多就是这样。”叶子衿点点头。
“子衿,你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刚刚真是吓死我们了。”叶子楣喜极而泣。